“也对,就这样办吧,不用单独处置了。”周伯斋听两人一说,心里更有底气了。
其实骆天更加有把握,就算古屏风真的被偷了,自己也能找回来,商定好这事,三人下楼,看到店里一片狼籍,周伯斋有些感慨:“我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了,打出奇芳斋的名声,想不到会有离开的一天。”
“周兄,人生在世,哪能一成不变,有些变化也好。”欧阳天倒是想得开,这么些年,他隐姓埋名,甚至出手了以前视为生命的藏品,换来的却是心安理得,得其乐哉!
周伯斋看了看时间:“我能留在这里的时间只有一个多小时了。”
由于是全部搬迁,所以周伯斋以后也要住在民俗村里了,幸好那边生活也算便利,只是老张表达了一些去意,一来是上班的地方太远了,不方便,二来是女儿已经有了身孕,男方的父母身体都不大好,所以他想抽点时间照顾女儿和未来的外孙,老张跟着周伯斋也有十几年了,周伯斋有些舍不得,但基于情理还是同意了,骆天又拿出一笔钱来,当作老张的退休金,老张在奇芳斋也算是善终了。
一个小时以后,古玩街所有商家全部将东西搬上了车,一辆辆下来,居然有四十多辆之多,在骆天的提议上,车身上面全部贴上了古玩街搬迁到民俗村的大红条幅,醒目的红底白字,这一路之上,又能做上一场不收费的广告了。
至于周伯斋担心的屏风,则是被骆天混在了一堆玉器之中,与寻常物一般对街,各家商户商量好之后,四十辆车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在那一边,市委的相关领导等在那里,准备为这一次古玩街的搬迁送上贺辞,电视台自然是现场直播,这又是一次无形的广告了。
坐在车上,周伯斋还不时回头张望,脸上流露出不舍,欧阳天体恤地拍着周伯斋的肩,却也一句话也不说,这种情感他能够体会,与其命运息息相关的古玩街就这样的消失了,这种失落感是正常的。
周伯斋的这种情绪等到了新的古玩街,马上就被眼前的热闹情景冲淡了不少,市委领导亲自过来剪彩,庆祝新的古玩街的诞生,这让所有的商户兴奋不已,除去骆天,在场的除了他,都没有事先提到这个消息,这也是骆天刻意隐瞒,希望给大家一个惊喜,这份礼物,看来大家都很满意。
红红的绸布被剪开,鞭炮声和掌声齐齐地响起,新的古玩街纪元就此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