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和程真一下车,就远远地看到黄立德背着双手正一脸心事地看着远处,旁边还站着他的小助理高园园,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看样子是在劝黄立德喝水。
骆天的心一沉,黄立德的修为自己是知道的,能让他这样子,事情一定不简单,他加快脚步走了过去,程真连忙跟了过去,高园园扫到骆天,兴奋地说道:“老师,骆天来了。”
黄立德这才有了一点精神,转过身来,一看清黄立德的脸,骆天就吃了一惊,不过些许日子没有见,黄立德憔悴了不少,头上的白发更多了,脸上也有些苍白:“黄老师,你?”骆天有些心疼,这是一位真正的专家,现在却在这里受着煎熬。
“我们到一边去说话吧。”黄立德望望骆天身后,带着骆天进到自己的帐篷里,这是临时搭建的休息场所,晚上,黄立德就睡在这里,一进去,黄立德就啐了一口,这很难见,黄立德一般不会动怒:“太过份了!”然后就气得大口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见此情形,高园园趁机让他喝口水,黄立德终于接过水杯,将水一饮而尽:“你来了就好了,给那帮人一点教训!”
骆天猜到了些许端倪,却不知详情,黄立德显然太激动了,把事情说得不清楚,还是高园园解释道:“刚才在墓室门口的是当地的文物局领导层,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阻挠我们下墓,一会儿说黄老师需要休息,一会儿说他们才是研究的主体,我们是来协助他们的,反正就是不情愿让我们下去,我们来了好几天了,除了头两天下去后,这几天根本没有机会!”
骆天想骂娘了,他们居然敢这么对待黄老师,这么遮遮掩掩地,一定有问题!但骆天也叹了一口气:“他们这是典型的官僚作派,这是在给我们下马威啊,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个人,我们要想顺利地展开工作,就需要有比他们更高一层的官来压着他们,支持我们。”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我真是气昏了头了。”黄立德激动地把水杯放在折叠小桌上,里面的水都溅了出来:“我要想办法获得上面的支持,尽早给这件事情盖棺定论!”
这时候,黄立德才看到旁边的程真,愣了一下:“这位是?”
程真亲眼见到自己的偶像,尊敬的老师,表现得相当害羞:“我是陈老师介绍来的,我叫程真。”
“哦,是了,我连这事也忘记了。”黄立德介绍高园园:“正好,这也算是我的学生,高园园,她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正好没有人作伴,你来得正好。”
没想到黄立德丝毫没有架子,程真兴奋地拉着骆天的胳膊,活像个小女孩一样,骆天问黄立德:“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园园,电话给我。”黄立德心中已有了谱:“你小子提醒了我,这群人,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是权威,逼急了,兔子还会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