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骆天又少不了一番应酬,几圈酒下来,虽然是浅尝即止,也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了,陈小影默默地在后面扶了骆天一把:“你少喝点。”
“没事,今天高兴。”骆天说着,续上杯又去了另一桌,许大山在的那一桌,骆天和许大山碰了碰杯:“老师,您也是我的启蒙人,当初您用古钱币考我那一幕,我可是记忆犹新呀。”
许大山平时不善言笑,此时却呵呵一笑:“小伙子,你可不要以为当初我是特别地为难你,事实上,要不是资历好的学生,我这一手可不会拿出来,说白了,我就是喜欢有能力,你越能,我越喜欢考。”
这话说得挺白,当初可是看得起你,才费了点心思来确定,骆天点头:“多谢老师抬爱。”
许大山突然用下巴点了下方一桌上的人:“这人我好像有点印象,不过好多年了,不知道他叫什么?”
骆天一看,许大山感兴趣的就是那个鲁泰安:“周伯伯说他叫鲁泰安,是旧相识了。”
“还真是他!!”许大山身子朝后一仰:“这人可厉害,他做玉可有一手,连我也上过他的当,不过是多年前的事了。”
“做玉?”骆天明白了,所谓的做玉,就是以次玉加工成好玉,或者是把普通的石头做出玉石的效果来,方法有很多,骆天只是听闻,并未亲见。
“对,这个鲁泰安就擅长的就是造黑斑了,这是分辩是否古玉的重要依据,这家伙技术真是好啊,当初我就打了眼,花了两万块收了一块他的杰作回来,那可是十几年前啊,两万块……”许大山说着有些来气儿,居然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想不到这 许大山的性子还跟个小孩一样的。
“那您是怎么知道收的是他的杰作?”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啊,不过这家伙的杰作在当地是满街都是,连地摊上都有他的货,时间久了,这事情也爆出来了,这些东西都是他做的,而且在做玉的当中,他的最能以假乱真。”许大山越说越来劲:“方法是把玉石在开水里煮热,然后用浸湿了的破棉花把石头包好再放在铁篦子上用火烧烤,等把棉花烧成灰烬的时候就往石头上抹蜡,一边翻个儿一边抹,一定要抹得均匀才能出效果,这个活儿细呀,得有耐心才行,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到分寸和度,偏偏这个家伙是个佼佼者。”
话题扯得有些远了,许大山夹菜:“不说了,陈年旧事,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