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们这么亲密?”白晴说。
潘嘉彤被白晴的话噎住了,脸色难看,抿了抿唇,说:“白晴姐,你这样说,我真的很伤心。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不应该很熟悉了吗?我没有亲姐姐,我一直将你当做姐姐看待,能和你一起逛街吃饭我很开心呢,上次你还送了一份礼物给我,我好好收藏着呢。”
白晴努力回想,但想不起一丝一毫的回忆,头一阵阵刺痛,她用手揉了揉。
“小晴,你怎么了?头痛?”陈阳成紧张地问道。
“我想不起。”白晴说,
“白晴姐,你别急,顺其自然。”潘嘉彤安慰道。
“是啊,小晴,别想了。”陈阳成揽着白晴,轻声轻语地开解她。
潘嘉彤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准备提出告辞的时候,原本靠在陈阳成身上的白晴,突然坐正了身子。
“我是不是送了一个拍立得给你?”白晴望着潘嘉彤。
潘嘉彤倒抽一口气,心脏急促跳动起来,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白晴姐,你记起来了?”潘嘉彤问。
白晴真的是送了一个拍立得给她,里面还附带着几张照片。这个礼物是有一定的含义的,白晴说,让她谨言慎行,做事要干净,不然就会很容易被人抓到小尾巴。即使拿着一个玩具般的拍立得,咔嚓咔嚓,也能照下一些关键照片。
白晴眨眨眼,喃喃道:“就记起一些零碎的东西,还没能够拼凑起来。”
陈阳成激动地看着白晴。
潘嘉彤垂下眼眸,口不对心地说道:“白晴姐,恭喜你,相信你很快就能记起来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白晴不在意地挥挥手,陈阳成忙着照顾白晴,没有注意潘嘉彤。
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不断发酵,潘嘉彤目光复杂地看了白晴一眼,转身离开了。
翌日。
因为白晴受伤住院,作为忠犬未婚夫,陈阳成基本上将医院当成家了,天天守在医院,寸步不离白晴,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陪在白晴身边。
下午的时候,陈阳成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潘嘉言打来的,说有事找他商量,叫他出来吃饭。陈阳成犹豫不决,他不放心白晴,她一个人孤零零在医院,一定会感到孤单。
白晴虽然很享受陈阳成的服侍,很满意陈阳成这段时间将她当成了生活的重心,但过犹不及,他天天黏着她,她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便有点烦了,难得他的兄弟找他,她便帮着劝说,让他出去放松一下。
陈阳成在傍晚出门的时候,反复叮嘱,说:“小晴,你放心,我会尽早回来的,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白晴不耐烦地蹙眉,说:“知道了,我没事的,这里有医生和护士在,不用担心我,你快出门吧。”
陈阳成依依不舍地看了白晴一眼,才关门离开。
白晴躺在床上,翻了翻白眼。
医院一到了晚上,就褪去了白日的喧闹,沉寂了下来,住院部更是静悄悄的,走廊上有人路过,声音都会放大几倍。
一个人影尽量避开摄像头,快速向白晴的病房前进。
病房里,正在玩手机的白晴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一个人穿得密密实实、戴着面具朝着自己走来,她愣了一下,尖叫出声的时候,就被来人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腿脚用力挣扎着,平整的床单变得满是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