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郑由俭大督导的领导下我们打游击的,当时我们头儿没在家正在衡阳城呢。”一个直属团老兵适时的补充道。
直属团的人哪有不知道郑由俭是啥脾气秉性的,今天能冲出日军的包围圈确实是郑由俭用兵得当,所以他们也并不介意给郑由俭的头上再套一个光环。
“哪有哪有,是大家分开了,东一块西一块的,纵横联合,才把那么多鬼子拖住的。”郑由俭连忙谦虚。
“卑职一开始有眼不识金镶玉,还请郑督导多多海涵哪!”刘道江这回是诚心诚意的说了,他也真不知道这个白天看上去那么招人烦的兵油子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而且人家还是一个上校!
“口令!”不远处传来了哨兵的低喝声。
“过江”那是孟凡西的声音。
不一会黑暗之中孟凡西跑了回来,他是领着几个人在远处当警戒哨的。
“胖子,鬼子在那头点火堆了,看样子今晚是不会再来找咱们了。”孟凡西报告道。
“石头,带你的人过河,咱们所有人都过去,不要在东岸活动了。”郑由俭说道。
对于郑由俭的决定刘道江没有反对。
直属团的人已经和他说过了,不要在东岸再捣乱了,咱们都过去。
这是因为现在日军已经被直属团的偷袭弄成了惊弓之鸟,稍有动静日军就大举围堵过来。
眼见在郑由俭的指挥下,直属团决定正确跑得那么快都差点被日军围在里面,他自己现在剩下的一百来人也不敢再在这火中取栗了。
火中取栗看似很英雄,但这英雄并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弄不好那是要被火烧到手的!
被日军追击了一天,此时郑由俭刘道江所带部队的位置处于资水的中游偏下点的位置上。
虽然眼前这个江段没有险滩,水面也不是很宽也就四十来米的样子,但水流却也很急。
刘道江的士兵也不免小声嘀咕了起来了。
“天这么黑,水这么急,这怎么过啊?我就会两下狗刨儿!”有士兵担心。
“别说话,不是有直属团呢吗,他们还是有招,他们的马车就算不要了我就不信他们的人都个保个的都能游过去。”有同伴分析道。
“把嘴闭上。”刘道江斥责道。
其实刘道江也担心,他自忖以自己连的本事过这里的江面可是够呛,敢武装泅渡过去多少是要是被那急流冲走些人的。
还是且看直属团的吧,既人家提出来了过江那肯定就有招,而且他也相信直属团也不会把他们扔在这岸不管。
黑暗之中,刘道江和自己的士兵们都在后面,他们既看不到直属团的人有多大的动作而距离他们近百米处的一处险滩‘’哗啦啦‘’的水声让他也听不清直属团的人在前面做什么。
不过,只过了不到二十分钟,直属团士兵便从前面摸了回来找到他说道:“刘连长,我们家胖子让你们先过,我们在河面上扯了四道绳子,让你们的人抓绳子游过去!”
刘道江再次震惊了,直属团竟然还有这招,显见他们这么干不是一回两回了。
而且他搞不明白为什么直属团的人上下级的观念怎么这么淡薄,所有人都穿士兵的衣服,都管郑由俭这位上校叫胖子。
在刘道江的命令下,他的士兵向前方运动了起来。
当刘道江本人下水之时,他就觉得自己身体被那江水冲得快飘起来了,要是没有这绳子想过这资水太难了,也不知道直属团的人到底是怎么游过去的,难道是抱了块大石头从江底走过去的吗?
不过能拽着绳子过河就变得有惊无险起来,直属团的人在二十分钟之内竟然在江面上拉起来四根绳子,一回过两列人。
水光之中有一名刘道江的士兵没有抓紧绳子被那水冲跑了却是又及时抓住了另外一根绳子,这才免了被江水冲走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