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低下头来“啪嗒、啪嗒”地玩弄着手中的一个铜质打火机,本来很周正的军官服不知道怎么让他一穿却有了一副兵痞样儿。
这位营长谱儿摆得很大,但对面却没有人吭声,非但没人吭声接着倒是有两个人发出了“嗤”的一声笑。
“嗯?”那营长眉毛一挑,“我是大菜刀你是小鲜肉,敢在老子的菜板子上笑话我,这特么滴就是传说中赤裸裸地挑衅吗?”他话音越说越高到最后已经是喊了出来。
这位营长大人发火了!
要是啥事都让营长先发火还要底下当兵跑腿的干嘛?
呼啦啦,眼见营长生气了,指挥所里的看守着的士兵已经是围了上来,有的倒拿盒子炮有的却是已经子弹上膛了。
这时那营长却见眼前的那两个人也不反抗却任由自己手下的士兵往后扳住了胳膊,什么大嘴巴子枪把子都已经抡起来就差往下削了。
“停!”那营长忽然大叫声,把自己那条毫无风纪的腿从桌子上已经飞快搬下来了,然后只就“嗖”地跳了起来,双手拄着桌子,却将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那两个“俘虏”!
霍小山沈冲也不反抗也不吭声挺着脖子不让后面的士兵把自己的脑袋压下去,依旧是在那笑嘻嘻的拿眼睛看着他。
“我艹!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是霍小山和沈阎王!”那营长已经抬起一只手来用手指指着霍小山和沈冲难以置信地喊道。
可这时没等霍小山和沈冲答话呢,就听指挥所外却传来了“啊”声一声大喊,然后便是扑腾腾的摔打与脚步声。
紧接着一名手中还拿着枪的国军士兵就从门外摔了进来,人倒在地上,钢盔撞在指挥所的一根立柱上发出“当”的一声响。
然后四个衣服还湿漉漉着的国军士兵就已经冲了进来,而后面又挤进来一大群士兵却是实枪荷弹的,那四个国军士兵却是憨子和另外三名军需处的士兵。
“都停下来!”那营长跳脚喊道,“你们都给我出去!”他伸手一指那指挥所的门。
他手下的士兵一下子都楞了,营长这是咋了?这屋里屋外都动手了,怎么又让俺们都出去呢?
“真的是你们两个小子啊,嘿嘿。“那营长已经是喜笑颜开地从桌子后绕了过来,已是走到了霍小山和沈冲的面前。
沈冲现在可还被那营长的两名手下一左一右地扳着胳膊呢,他也不理那营长,而是将刚才还被第三个人按下去现在才放开的脑袋左瞅瞅右看看还是不吱声在那笑。
“滚!放开,这是我弟兄!”那营长伸手就给了还抓着沈冲的一名手下一撇子。
他这一声“这是我兄弟”才让他手下的士兵们恍然大悟,原来,抓来的这几个嫌犯竟然是咱营长的弟兄啊,难怪!
那些士兵忙松手的松手收枪的收枪都向外走,而刚才撞到柱子上的那名士兵头还有点晕,才刚往起爬。
他却是刚才被力大无穷的憨子一把就从门口推倒的站岗的卫兵。
已经被松开的霍小山却是对憨子四人说道:“屋太小我们老人叙叙旧。”
“哦”憨子四人答应着便向外走,可憨子一转眼却看见刚才被自己推倒的那个士兵还没站起来呢,顿时心生歉意。
他忙走上前去嘴里说道“对不起了兄弟”,却已是一哈腰把那个人直接扛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于小六子,你挺牛逼啊,都混上营长了啊!”这时沈冲才笑道。
原来这个营长却真的是和霍小山沈冲他们熟识的,正是当时74军在中央军校特训班的老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