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谢谢你。”我苦笑了下,对冷啡摆摆手说道:“你先回公司去吧。”
冷啡讶异地望着我:“少奶奶,您不回深市了吗?”
我无奈的笑了下:“冷啡,你觉得我还应该回去么?如果我躲在一旁,让他单独面对这些困境,然后我成了许氏家族的罪人,我能过意得去么?”
冷啡的脸上渐渐泛起了股感激复杂的表情,看着我非常痛心地说道:“少奶奶,您若不去,少爷是无法放心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是我,他是他,我不会让他再牵挂的。”我淡淡然的说道。
冷啡的眸里有了歉意,“少奶奶,真是委屈您了。”“路是我自己选的,谈不上什么委屈,以后许总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保护他。”我想到了上次在城中村许越遇刺的场景,不放心地交待着,然后回过身去,拎起了小宇
放在病床上的行李袋。
“少奶奶……您放心,我会的,”冷啡哽咽出声来,“让我帮您提吧。”
“不必了。”我断然拒绝了,“前路漫漫,别人帮一时只有一时,唯有靠自己才能走得更远更好。”
冷啡只是站在我的面前,眸光中闪着泪点。
“少奶奶,您永远都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少奶奶,我终于明白许总为什么会爱上您了,我相信这个世上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他情绪有些激动,话语也显得语无伦次。我静静站着,不觉得悲,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感到嘴里特别的苦涩,唇角似乎还留有昨晚他吻我的味道,而我与他之间就像命运的齿轮正在一步步地咬合着走远,及至
永远消失不见。
这就是属于我的命!
冷啡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后才转身走了。
我拎着包独步前行,脚步特别的沉重。
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我抱起了妮妮,小宇给我提着行李,我们一起走出了医院。
我们打了的士直接去了林姣姣的家里。
既然我无法选择生活,那我就积极生活着吧,现在趁着小宇还能帮我照顾下妮妮时,我要去下新装修的房子里布置家具,开窗通风之类的。
林姣姣的房子并不大,我只能尽快把妮妮接回来,当然,新装修的房子也必须符合环保条件才行。
尽管我装修选材时都要求是最好的材料,可仍然不太放心的,毕竟现在的孩子得白血病那些怪病的是越来越多了。
我打车很快就来到了丽江小区。
冷昕杰曾对我说过,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会是件极其艰辛的事,不仅如此,还要面对那些社会世俗的眼光。
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呢。
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望着装修得上档次的三室一厅房子,我的心里也算有了点安慰,开始把窗户,门,逐一打开。“余依,你这个臭裱子,把我儿子整进监狱里去了,现在你可好了,一个人独吞了这套大房子,告诉你,我不会让你舒服的。”我正站在客厅里四周打量着时,就听到一个
咬牙切齿,极为恶毒的骂声,紧跟着就是防盗门被拍得震天的响。
我吓了一跳,把头扭向门边时,倒吸了口寒气。
我那个前婆婆正满头发丝凌乱,站在我的房门前,瞪着一双穷凶极恶的眼睛,用力拍打着房门,恶狠狠的辱骂着我。
顿时,我的心就感觉到一阵特别的难过。“阿姨,你儿子丧尽天良,触犯了法律,那是他应受到的惩罚,你应该让他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狱,而不是在这里无理取闹。”我稍微靠近门边正声劝说着,想
让她尽快离开这里。
我实在没精力与她吵架。“我呸,你这个贱人,爬上了许越的床把我的儿子给坑了,当我是傻子吗?我儿子本来有大好的前程都是让你给害的,我要与你不共戴天。”她用手拍着门板,脚狠狠地踢
着我家的门,朝我吐了口唾沫,哭骂着:“你这贱人,有本事把门开了,我要与你拼命。”
顿时,门被她拍打得震天响,恶劣的哭骂声一声比一声高。我的心一阵阵的孪缩,今天上午刚与梦开阳周旋完,又遇上这蛮横不讲理的恶婆婆,我就感觉到无限的悲哀,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眼前仿佛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再也
望不到光明似的。
庆幸的是刚刚进来时随手把防盗 门给关了,否则她一定会冲上来与我拼命的,她一个老人,我与她打架,不仅有失我的身份,而且输赢对我来说都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