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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以帆走下楼梯,忽然看见从大门口走进来的禁军统领严正,脚下险些一滑!
与此同时,严正也看见了他,肃容行礼,“微臣见过十一皇子。”
凌以帆摆出仪态,颔首,问道,“严统领为何出现在此地?”
话一出口,他自己就想明白了,严统领来此还能因为什么?外头街上因抢钱死人的事啊!他太子皇兄酷爱用撒钱方式扰乱京中治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简直就是惯犯!
严正开门见山,“陛下口谕,命太子殿下即刻进宫觐见,还请十一殿下将人请出来。”
凌以帆:“……”
他就猜到会是这样。
……
凌以帆上去请人,严正等了足有两刻钟,才见凌以绝从楼上下来,看他一身锦绣成堆,光辉熠熠,比宫中最娇奢的娘娘还要精细三分。
严正垂着眉眼,躬身行礼,“太子殿下。”
凌以绝神色慵懒,听得外头没有混乱的动静,心知由他挑起的事端已经平息了,笑道,“严统领尽忠职守,真乃全城百姓之福。”
“殿下言重,微臣受之有愧……陛下还在宫中等您,万望您莫要再耽搁。”
“自然。”
……
御书房。
凌以绝像一只镀了金光的孔雀,昂首挺胸走了进去,门关上。
凌以帆在外站着,很快,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叮铃咣啷的动静,犹如鸡飞狗跳,同时伴随着他父皇的怒吼,“你个混账东西,又乱撒钱害死了人,屡教不改!今日不把你屁股打开花,老子是你孙子!”
“啊啊啊……父皇,儿臣认错了!下次儿臣还敢,啊不,是再也不敢了!”
御书房内,辰砂皇的怒骂声以及凌以绝的求饶声交织重叠,声震天地。
凌以帆闭眼听着,小身板瑟瑟发抖,替他皇兄默哀。
就在此时,辰砂皇的贴身内侍孙淮从远处走了过来,步履匆匆,经过凌以帆身边时,甚至没顾上行礼问安,听御书房动静,就知自家陛下在教训太子殿下,于是也不进去,隔着门扬声喊道,“陛下,国师大人回府了!”
话落,御书房内的动静霎时消弭,没一会儿传来凌以绝兴奋的声音,“国师回来了?太好……啊!”
“好什么好!给老子乖乖挨揍!”
“啊呀!”
下一瞬,御书房内忽然寂静无声,少顷,辰砂皇从内走了出来,吩咐孙淮道,“沐浴更衣,孤要出宫。”
辰砂皇与孙淮走远。
凌以帆跑进御书房内,就见他那位有洁癖的太子皇兄,正背朝上趴在地上,而屁股上一片血迹,果然被打开了花。
凌以绝精神抖擞地抬起头,吆喝道,“小十一,快扶你皇兄起来,抢在父皇前头,去国师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