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眨眨眼,抱臂环胸,冷哼了一声,“但你还是把我牵扯进来了。”
迟聿眸色一深,抬手抚上她的脸,有自己的坚持和态度,“嗯……你不是外人,是孤的女人,哪有孤披荆斩棘,你袖手旁观的道理?将你牵扯进来,好歹跟孤同舟共济,也能加深一下你跟孤的关系。”
以迟聿的本事和大男子主义,压根用不着言一色为他的事情付出什么,但他想要自己面临的一切,无论好的坏的,都有她的参与!这会让他有一种真切拥有她的幸福感!
言一色听到迟聿的话,无语扶额,低声嘀咕一句,“您还挺会打算!”
说完,趴回床上,拿过书接着看,语气平淡地下逐客令,“天色晚了,明天见。”
迟聿当然不想走,但他想了想言一色答应他的事,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果断决定离开!
不过走之前,却飞速偷了个香。
言一色反应过来脸上被亲时,迟聿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摸了下被他碰过的脸颊,脑补一出他做贼似的心理,不由摇头失笑,将书册合上,放回床边的梨花木柜子上,而后拉过被子,在床上躺平,闭上眼睡觉,嘴边擒着淡淡的笑意。
……
言一色这边睡得香甜,大将军府内一片凄风苦雨。
言治留在府内的一干人等,全部被山凉和寒鸦带领的人歼灭,飞骋院的地面上,又多了一层尸体和血水。
言治的尸体早已被送了出去,言夫人随同离开,言语带着身边的沃野,看着院中的血腥厮杀,直到最后以自己人全灭落幕的这一刻。
言语经历过言治的突然死亡后,已经由短暂的不知所措,变得冷血平静,她站在院中唯一一处干净的地方,神色狰狞地看着禁闭的房门,“言序、言辞,你们给我出来!”
房中的两人自然不会回应她,守在房外的下属山凉和寒鸦,当然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言语怒极,双眼猩红,她手中忽然出现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腹部,用意显而易见,她想用孩子逼言序出来,质问他帮着言辞杀死言治,到底想干什么!
她正要开口说话,护卫在她旁边的沃野喝了一声,“小姐等等!”
沃野倾身过去,小声向她禀告了什么。
他对言语所说的是,她腹中孩子并非言序的骨肉,而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言序在跟言治坦白真相时,他虽然忙着应付言辞的人,但还是听到了!
他此时及时告知言语,是让她莫要拿孩子要挟言序,以免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