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两个婢女,见大事不妙,也顾不得没有主子命令就起身会被罚得多严重了,仓惶起身,飞速消失!
再留下听些不该听的,她们绝对保不住命!
上官盈气血上涌,两手死死攥紧,保养得宜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狼心狗肺的东西,这是在咒她死!
她努力维持住自己的风度,唇角扯了几次,才找回原本冷静的声音,故作不以为意道,“你有孝心,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是老怀欣慰,但就怕……你看不到我的坟建起,而我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迟聿闻言,内心波澜不惊,缓缓一笑,竟是意味深长来了一句,“你有为自己儿子送葬的觉悟,挺不错。”
他大袖一挥,忽然转身往外走。
上官盈看得直皱眉,“站住!你要去什么地方?跟长辈说话,如此没规没矩,不知道离开要告知一声!”
迟聿脚步一顿,倒是颇有耐心地转头看她,“你要听?可孤怕你听了会当场气死。”
上官盈皮笑肉不笑,从几层石阶上走下来,姿态雍容华贵,沉声道,“这你不必操心,我哪怕没手没脚了,也定会好好活着,毕竟……可是要为你送葬的人啊。”
迟聿嘴角斜勾起一抹阴阳怪气的笑,但他笑得真心,“你既有此等觉悟,孤自然不能落后,得连夜把坟修起来,还要修得足够大,不仅能葬你,还能葬你的……情人们!”
上官盈怒火中烧,心中的恨意似要撕破她的血肉冲出来,化作勾魂夺命的厉鬼,将迟聿啃咬得面目全非!
那些烙印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她本以为早就忘却,可在此时此刻,却因迟聿“情人们”的三个字轻易挑起……
上官盈极力保持冷静,最后倒是怒极反笑,语出调侃,“连夜修好?你一个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做不到!我派你一些人如何,尽力满足你的心愿。”
迟聿嗤笑一声,“孤说得修坟——随便挖个坑就可以了,挖得太大,孤都嫌多余!你莫要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