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耀和言语疑惑,跳什么?
此时此刻,他们还身处密林中,眼下夜色漆黑,他们即便能夜视,也看不到什么,因为林间飘浮着很浓的雾气,几乎不可见物,他们一路过来,落脚的都是树枝,言序嘴里猛地蹦出一个‘跳’字,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当他们察觉出周围情形不对、寒风变的更加猛烈,似乎出了密林时,已经在一处悬崖的上空!
祁东耀和言语脸色煞白,明白了言序那个字的意思,此时此刻,他们也没什么好选择的,后方言辉在追,只能跳下去!
四人犹如风筝般,向万丈深渊坠落。
紧随而来的言辉,察觉到地形有异时,也已经晚了,况且,言序掉了下去,他不会置之不理,飞扑进犹如无底洞的悬崖底时,义无反顾!
……
两日后。
天刚蒙蒙亮,天地间一片压抑的暗色,秋风萧瑟,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
沁园内,阳慧长公主从自己的房中出来,穿过回廊,走过花园,带着白练和白霜,来到了言一色的房门前。
她到时,一眼瞧见了云音主仆,云音似乎要走,转过身来,一抬眼,与长公主互相看了个正着。
“长公主。”
“云少主……你这是来?”
云音笑了笑,没有回答,只道,“房里没人。”
长公主神色讶异,下一瞬想到了什么,“难道她已经去慎言殿了?”
今日是言家继承人正选大会的日子,还有一个时辰,比试才开始,长公主和云音此刻过来,就是想和言一色一起用早膳,然后送她去慎言殿,却没想到,她竟然不在!
云音听了长公主的猜测,觉得有理,冷艳如霜的眉眼间一片沉色,“这个时候不在,她总不能做了逃兵,去慎言殿等,定能见到她……长公主一起去?”
长公主笑容浅淡,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用了早膳如何?”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往正厅走去,云音神色波澜不惊,沉了声音问道,“寒太子他们还没有任何消息?”
长公主闻言,不由颦眉,强颜欢笑道,“没有……他、耀世子、言轻姑娘的妹妹,还有言辉,他们竟然在同一日夜里失踪,一听就蹊跷,这其中必有阴私在,可眼下,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无从得知真相,真怕……这成为一桩谜案。”
云音淡声道,“此次他们四人失踪一事,震惊了言域上下,有人欢喜有人忧……长公主为寒太子日夜担忧,寝食难安,言家主因言辉不知所踪,喜不自胜,这就叫,一家人两家心情罢。”
长公主瞧了她一眼,不接话,问道,“云少主此番是来言域游玩?”
云音闻言,眼中流转一抹高深莫测的暗光,直言不讳,“不是……比起言家,我对言轻这个人更感兴趣。”
长公主愣了下,忽又恍然大悟,打趣道,“因为少女的攀比心和自尊心?你和言轻年纪相仿,却在武艺上输给了她,你不甘心,所以要更了解她这个人,找到她的弱点,准备着……下一次打败她。”
云音呼吸一轻,因为长公主说对了。
她不置可否,若无其事一笑,反问道,“长公主不觉得言轻很神秘,有让人一再探究的欲望?”
云音在变相否认长公主的那一番说辞,暗示这才是她对言一色感兴趣的原因。
长公主听罢,不知是真的被她带跑了思绪,还是假意配合,想了想,笑道,“你说的没错,抛开她高深的武学造诣先不说,她短短十几年的经历,也实属传奇……做女儿时默默无闻,嫁人为妻,后为钰王妃,声名狼藉,机缘巧合下被丛叶那位暴君看上,抢到宫中成了言妃,深得暴君宠爱,惹人艳羡,后又不知何故,她逃离皇宫,到了无忧国,遇上你我,如今还卷入言域纷争……”
长公主说着,自己便笑了,看着云音道,“马上,她就会成为言家少主了,若是如此,她和那位暴君的关系就必须断个干净,说来……那位不理朝政的皇帝陛下,还不知道他四处找寻的人在此处罢,否则,他一定会找过来,若真如此……言域只怕更乱更热闹了。”
长公主话落,眸光一转,忽然发现云音一脸出神的样子,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她。
云音因长公主的目光回神,泰然自若,唇角勾起笑意,莫名问道,“长公主觉得,丛叶那位陛下,对言轻是真宠爱?”
长公主微微一愣,笑道,“本公主所说的也不过是听到的传言罢了,云少主难道知晓什么内幕?”
云音笑而不答,只道,“正厅到了。”
话落,她加快脚步,长公主望着她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缓步跟了上去。
……
慎言殿一眼望不到头的广阔檐顶上,一侧屋脊上立着玄武神龟的石雕,栩栩如生,纤毫毕现,没有任何被风霜雨雪洗礼过的痕迹,可见素日里被养护的很是精细。
石雕巨大,能容纳五六个人席地而坐,此时此刻,上面只坐着两个人。
坐姿笔挺,纹丝不动,犹如巍峨山石的是迟聿,歪着身子,慵懒无骨,趴在他怀里睡着的是言一色。
要问他们这么早为何会在这里?
答: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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