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轩带着穆寒御朝齐予觞的房间走了去,而追云被安排到了客厅休息,追云本想跟着,但是却在穆寒御的示意中,跟着另一名丫鬟去了客厅。
“不知寒王深夜来访,有何贵干?”穆寒御刚走进房间,齐予觞的声音就懒懒的从房内传了出来。
若轩此时已经乖乖的退下去了。
穆寒御朝里间走了进去,并未见其眼睛有丝毫不便的就坐到了一旁的桌子前,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二皇子,明人不说暗话,你该知道本王为何而来。”
“哦?寒王此话怎讲?本皇子还当真是一无所知呢。”齐予觞是知道,但是知道又如何,难不成穆寒御开口了,他便要承认吗?
“二皇子,有些事、有些人,还真不是你动的了的。”穆寒御的话也撂下了,那股浑然天成的冷傲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压迫力,充斥了整个房间,甚至压迫着齐予觞的神经,让他也不得不再次正视这个男人。
微微扬了扬嘴角,齐予觞当真是不知道,为何像穆寒御这样一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当个王爷,而将唾手可得的大好江山让给了他的那位皇兄。
“若是本皇子动了,寒王你又能如何呢?”
“本王自然不能如何,如果你不介意失去你最在乎的东西。”
齐予觞从始至终都慵懒的像是毫无在乎,但是在穆寒御说出这句话之后,还是微微变了脸色。
他最在乎的东西?
他还有什么是在乎的吗?
他唯一还算是弱点的东西,已经被他亲手给毁了。
“寒王,你倒是说笑了。”齐予觞说是说笑,但是穆寒御却听得出,齐予觞已经被他逼的再也不能像方才那般玩世不恭了。
穆寒御不置可否的扬了扬嘴角,“是不是说笑,想必二皇子很快就会知道了。”
“寒王,你这可是在威胁本皇子?”
“本王并不觉得有何事是可以威胁的到二皇子,就连二皇子你自己也都说了。”
“好,甚好。既然寒王非说本皇子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人。那么请吧。”
“寒王,你大可出去搜上一搜,若是你能从这西齐别馆搜到你想要的人,寒王你想如何,本皇子悉听尊便。”
齐予觞重新躺回了软榻上,似笑非笑的望着穆寒御说道,很明显他现在已经正式放话了,而且放的很大。
“当然,若是寒王你什么也搜不到,想必你也得给本皇子一个交代。否则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可以跑到本皇子面前,撒野了?”
面对齐予觞这挑衅且嚣张的话,穆寒御只是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起身就朝外走了出去。
若问齐予觞最厌恶什么,那定然就是穆寒御那泰山崩于前还能临危不乱的冷傲。
对于一个和他旗鼓相当的对手,他想要的莫不过于狠狠的打击对方的自尊心,将其彻底击垮。
但是,穆寒御……
穆寒御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了,无论他用何方式,他似乎都能保持着最冷静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