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一次的教训,波兰翼骑兵集群主力这一次投入到进攻中的部队分为二十排、每排以一个连队为核心。各排之间也有这足够的距离使排铳有效射程之外的纵深连绵半里左右。而且很明显的分为了三个梯队;各排各梯队谁在前面也是经过了抽生死签而决定的。经过波兰人仔细的观察:敌军这些事先填装好弹药并展开作战的模式,每个士兵所能够携带的排铳是有限的。而且在战场压力的环境下少有机会进行装弹作业。如果把冲击的过程拉到不到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虽然有可能面对更多的火力,但更有可能的是消耗完对手的弹药。
为了应对这次冲击,整个翼骑兵每个人都准备了两匹左右的良马用于消耗。其中每有一匹是在上一次激战中见识过这些新军主力部队的火力的。
当波兰人逼近到八十步左右的距离上的时候,新军主力部队的猛烈火力就展开了。半里战线上的官兵们在几秒种内就接连不断打出的千余发弹丸将前面的波兰骑兵彻底扫倒下来并击溃;不过因为波兰人这一次有意识的加强了防护,虽然马匹在弹雨面前成片的被打倒,可是伤亡的人员并不多。这也是翼骑兵在过去以来的不少作战中能够面对猛烈的火力威胁而勇敢战斗的原因。
后面有一定距离上的波兰人以娴熟的骑术绕过前面倒下的人继续向前发动进攻;这一次,当面的新军主力部队第七师三营的队伍没有在八十步左右的距离上展开火力,而是把敌军放到六七十步左右的距离上展开了猛烈的火力。
这一次,翼骑兵们并没有退缩,而是拼命控制着马匹。可是在猛烈的上千发枪弹的排射下,大部分第二排的土耳其人还是倒了下来。
落地后的翼骑兵们甚至放弃了马匹和长矛,手持马刀以及早已准备好的盾牌向前冲去。
在上等品质板甲的优良的铠甲防护面前,打穿了板甲的中小口径弹丸也失去能量对内衬软甲防护的敌人钻入肉体的能力。不少被打落下马的翼骑兵依然举着小型钢盾掩护住头部向前冲击到六七十米左右的距离上。
可是在这个距离上,优良的铠甲与内衬再也抵挡不住那猛烈的枪铳火力,一些翼骑兵虽然没有被打的骨断流血,但是浑身的伤痛也使得丧失了继续前进的能力。而后面的人则源源不断的补充上来形成了一道迎接着暴风骤雨般枪铳火力的人墙。
这顽强的人墙不断的被打垮却又不断的补充上来。每消解一名翼骑兵主力连队,至少需要半里之内两排新军主力官兵打完一轮枪铳弹丸才有可能。
在距离新军主力部队前沿六七十米左右的距离上,临近突破方向上的第七师二营与一营官兵也不得不蹲起身来,随时准备应付远处的敌军很有肯能冲过来展开的肉搏。
第七师第三旅二营和三营的步兵们接连打出了两千余支燧发排铳上万发早已填装好的弹药才最终将翼骑冲击的前锋遏止在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上。进入到五十米以内的距离,弹丸的威力和精确性就让一些人承受不住起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峰开始下令定装线膛抬炮部队将武器集中到冲击方向的西面位置上,在一里左右的距离上展开大约一里半左右距离上的侧射。
之前的作战中李少华等人虽然也觉得敌人的那些定装线膛炮手是个难缠的对手,可还是低估了西班牙新军主力部队在火力运用方式上的创新。侧向一里半左右的距离,就是新军主力部队的线膛枪兵也无法保持有效命中立姿墙靶的精度。可是西班牙人竟然把这些发射沉重弹丸的线膛抬炮向待发排枪一样的进行运用。这些填装好的抬铳在填入发射筒中之后就可以迅速发射。一个维持在第一线的炮手在一名副射手的配合之下短短不到六七秒左右的时间内就可以展开三轮轰击。集中二百名左右的官兵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三百余发线膛抬炮炮弹发射过来.这些线膛炮弹在这么远的距离上也只有三分之一左右的弹丸飞到了地面以上一人以下的位置上.
在不惜寿命的装药之下,飞过一里半距离的线膛炮弹虽然损失了一半左右的能量,却依然具有近万焦尔的威力。伴随着声音几乎同时到达的重弹在命中队列的时候往往至少能把两名拥有优良铠甲的新军主力部队的上身彻底打穿,再让第三个人遭受不轻的钝伤。而在炮弹飞入下盘高度的时候,往往能够把三四名新军主力部队官兵的腿骨彻底打断。这精准而猛烈的线膛炮弹一下就造成了在波兰翼骑兵冲击方向上三百余名新军主力部队被打倒,半里左右的战线上近两千名准备给敌军精锐重大杀伤的步炮官兵们一下就感受到了这猛烈炮火的巨大威胁。
不过哪怕并非精锐步兵旅的北路集群官兵在遭到这样的杀伤的时候也很坚韧与沉着,不少人依旧半蹲着身子在减少敌炮弹威胁的同时随时准备应对敌军骑兵的冲击。同时也有不少官兵们认为:来自敌人的这种猛烈的打击一定是不可持续的。
可是仅仅片刻之后的事实,就让包括李少华在内的不少新军主力部队官兵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远处西班牙新军主力部队展开的火力更为猛烈了。仅仅在西翼集中起来的四百余名敌人用二百个左右的发射装置就在短短十几秒左右的时间内展开了六轮火力。在侧射的情况下一共打出了一千二百发左右的线膛炮弹,并把三百发左右的炮弹轰入突破口方向的阵中。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遭到了上千人的伤亡,似乎在整个新军主力部队的战史上还是第一次,一下就让准备随时起身迎第的残余官兵们不得不在卧姿的情况下展开火力。
而在这个时候,西班牙新军炮团的联装臼铳开始在远处喷吐出阵阵不容易察觉的白烟,把那一斤重左右的炮弹从遥远的距离上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