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的培养出不属于旧的读书人体系具有全新意识形态的新人做为执掌天下的骨干,除了财力方面暂时不需要消耗几十万贯的规模以外张海把对这些孩子的教育几乎摆到了接近军队和地面兵工的重要位置上。
在张家现在还见在的一百五十余名核心弟子及家众中,训练时期担任包括青州在内四个战兵旅四十八个步兵炮军事主官的六十人左右,负责对精密度要求很高的轮轴、火炮、铠甲等部分兵器制造监督的四十人左右,剩下除了包括刘洪涛和李峰等十几名负责统筹文化、情报、督查军事方面的核心人员,几乎将四十多名张宅以来的弟子都投入到火炬学校的建设中。
四十名教职工负责两千名学生,每个“教师”看起来要负责比后世多几倍的学生。但是因为不需要一般中学那么多的科任教师,也不需要太多繁杂的年级以上机构。并且班级暂时可以趁着孩子们还不算很大,课业也比较简单,把一百个孩子安排到四五十平米的一间标准教室内。二十个班每个班由两名主任兼职教师来负责就可以。
“要是这些孩子年级在大一点儿该怎么办?不但地方不太够,而且在课程越来越复杂的情况下两个人负责一个班的压力也很大了。”刘洪涛并不负责这方面的事儿,但是也不无忧虑的说道。
“几年以后我们的人手会缓解很多,至少负责工匠督造的弟子们最忙的也就是这两年。两年后天下的局面大致抵定,我们可以抽出二十名弟子来加强到火炬学校,做到三个人负责一个班。地方如果不够的话,那时候我们也有足够的条件来搞完善的扇形阶梯教室。”张海对此问题并没有那么多担忧。相比自己在张宅的时候,可以掌握不少人物财的现在,火炬学校的教育条件可以说大为改善了。
明确的教学大纲和学生们的内务条例早已在商讨中制定出来,除此以外还有第一年级数以千册计已经完成了编印的初级文化和政史教材,还拥有特制的优制小笔及不少的纸墨。
为了尽可能的避免在这样重要的学校出现各种封建化的苗头,也为了防止弟子们同这些后生们在将来拉帮结派的可能性。学校里特殊的少年先锋队组织像新中国前几十年某些时候那样成为了一支拥有独立领导不完全归“教师”控制的政治性力量。
除了公开的各班各种表格调查以外,每周这些学生们还要通过组织一次宫城前秘密检阅的机会来给那些做为十人团伦值暗报的人秘密递交班校内活动和动态的报告或口述。密度大概同部队上一样。
不过张海却发现在度过基本军训阶段之后的最初课堂教育的时候,弟子们对这些学生们的管理有些过松了。不少负责火炬学校的弟子回想起当初在张宅的时候张海对于弟子们的关心照顾,还有张海对待身边小女孩儿们的那些做法。不由自主的似乎有些放松了对这些孩子们的要求。
“这些人既然是将来的文人不是军人,就没有必要过于苛刻的要求了。尤其也不知道是穷文富武还是怎的,后勤供应方面也远非部队里那样充裕的情况下。”
张海为此专门对负责火矩学校的弟子们将道:“有人说我们应该是搞贵族学校,培训的都是精英,给孩子们的待遇是不是过差了?管理是不是过严了?我说:如果有人这么看,那就是错误的理解了官员以及贵族阶层的本质:我们要培养他们的责任和守序的意识,首先就要消除那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特殊意识。他们需要习惯于底层和服从者的身份认同才会避免在今后犯下更大的错误。对他们的要求要比一般战士更为严格,而且更为苛刻。有宋一代,官员的地位不算低,结果是他们成了自以为是的食利阶层。而明初太祖成祖的时候,虽然受到历史认识的局限也曾经为了打压武人给了那些读书人不应有的地位,但总的来说还是把他们当做吏员来看待,他们做事和执政的效率反而更高。”张海说这些话的时候想到了新中国时期的公务员阶层:在地位不是很高的毛时代甚至八九十年代,做事的效率不一定更低。而到了这个阶层相对地位大幅度提高的21世纪初,反而很多关键的部门不论对上还是对下都不是很负责了。企业领域的店员则是一个相反的例子:当服务业领域的从业者地位很高的时候,例如运动结束后八十年代的某些国营服务人员,对群众态度不好,对上也未必忠诚和服从。而到了地位更低的九十年代以后,反而服务质量大幅度提高。正如家族政治的四小龙某国总理曾经说的那样:我们不是********,高薪也养不了廉洁,而是要“给正确的人正确的工资”。
临近新年的时候,火炬学校里的管理骤然间变的严格起来。课上的时候甚至是在共同寝室通埔里一些寻常违反纪律的行为都有可能遭到开除的处分。而且在张海的受意下,以种种方式让还在校内的孩子们相信他们即便被开除也可能遭到终身软禁的惩罚,而不仅仅是简单的回家那么简单。这样做的另外一个原因则同张海在张宅时对核心弟子的管理原则类似:防止寻常校园里那种常见的小圈子朋友圈出现的可能。
不过为了不可控的方式发生,对于像治安军中那样常见的制度性体罚,在火炬学校中还是要尽可能的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