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听后,赶紧进了产房,对绿绫说道,“赶紧,用我之前教你的法子按摩子宫。”
她则为陈二奶奶施针,又让小西等人冲了促进子宫收缩的散剂给她喂进去。
半个多时辰后,出血量渐渐减少,陆漫才放下心来。
这是在古代,不能输血,目前也不可能做子宫摘除的手术。若抢救不好,大的是送命,小的是像鲁六奶奶那样,再不能生孩子,身体也垮了。
一个多时辰后,陈二奶奶的情况终于好转。
走出产房的陆漫已经疲惫不堪。陈次辅和陈夫人看到陆漫挺着比别人都大的肚子,非常过意不去,说着感谢的话,并留她在府里住一宿再回去。
陆漫摇摇头,她不习惯在别人家里住。虽然跟陈二奶奶比较熟悉,但跟其他的陈家人并不熟。
尽管大半夜了,她还是坚持坐轿回家,只把小西留下看护。
她坐的轿子出了陈府角门,才发现护送她的护卫又多了许多。足有两百多个,把她团团围住。跟来的杏儿说,长公主又派了许多护卫来。
陆漫想着,虽然她给刘惜蕊治了病,又即将为太子治病的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但长公主还是怕万一被“黄雀”知道,她有危险。
回家后,她又觉得有些不舒服,躺上床不敢再动。
第二天她没有按时起床,绿绫又有些怕了,去鹤鸣堂向长公主作了禀报。
长公主知道后,气得骂了几句陆漫太好强,若胎儿有个不好该怎么办。并下令她生产前不许再给任何人看病,不许随意出院子,算是变相“禁足”了。
也不许老驸马去东辉院吵她,还让人把姜悦接来鹤鸣堂住几天。晚上又专门把二老爷留下,跟他说无事不许去麻烦陆氏,让绿绫去给二夫人把脉即可。
二老爷十分不情愿,说道,“娘,绿绫只不过是个丫头,怎么能替代陆氏。只隔两天给文儿一人瞧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陆氏哪里有那么娇气。”
长公主气得想把手中的茶盅砸过去,骂道,“你媳妇又没什么毛病,为何一定要让陆氏瞧。人家小媳妇不该娇气,你媳妇就该娇气了?不长脑袋的东西,现在陆氏的身子本就不太好,若真因为给你媳妇看病更不好,你如何去面对展唯?你们父子的关系一直生疏,何苦再去落埋怨。”
再想到姜展唯暗中遣人给她送的信,更是一阵烦躁。又骂道,“你这个太平官当得比谁都轻松,你媳妇儿子在家里什么都不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展唯和陆氏都在为家族兴衰拚着命,你不说帮他们减轻一下负担,丁点大的事也好意思去麻烦人家。那也是你儿子媳妇!滚,老娘不想见你,眼不见,心不烦。”
二老爷听了,心里不服气,也不敢再多说,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因为长公主发了话,东辉院挡了所有找陆漫看病的人,包括一些老病号。
绿绫就更忙了。
第二天,陈次辅听说陆漫因为救治自己儿媳妇惊了胎,非常过意不去。晚上亲自带夫人儿子来鹤鸣堂致谢,并奉上五百两银子的诊费和一些补品。若陆漫没有不好,只会陈二爷一个人来送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