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是如果，我将与整个天荒界的人为敌，你会站在哪一边？”帝无心问道。

若水沉默了片刻，他本想说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但当他目视着帝无心认真的眼神，到嘴的话立刻憋了回去。

“未来的事情无法预料，我也无法断言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会做出怎样的抉择。”若水正色道，“但是我现在无比坚信一点，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听见若水的回答，帝无心愣住了。

此时，朗月初升，夜幕上已有繁星几许。

帝无心就这样瞧着若水的双眼，仿佛在他的眼中看见了月莹星辉。

“小和尚，谢谢你！”帝无心柔声浅笑，从风中拾来一片轻叶，含在唇间，奏出绵绵曲调。

若水静静听着，只感觉风暖月明，此夜甚好。

······

帝无心和若水在山崖呆了一整夜，次日一早若水才送着帝无心回百幽阁。

两人刚走到山路门前，便遇见了曜庭。

“师父，你怎么来了？”若水拜道，以为自己彻夜未归，曜庭是来寻他的。

“院长是来看望我师父的吧？”帝无心说道，“我师父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如今她已经知晓百谷是妘璃的亲近之人，她便不可能如之前那般对待百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