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谷在副院长的身后，不停地朝她挤眉弄眼，似乎在暗示她，如果真是你，打死也不要承认。

副院长又说道：“昨天我们都看了出来，你的蛊虫是以血豢养，所以我们怀疑是你做的。”

帝无心点了下头，如实道：“的确是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百谷无语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副院长脸色一沉，“放肆！你这般杀戮无辜生灵，竟还能如此坦然！”

“杀戮？”帝无心笑了一下，“那请问副院长，您平时吃荤吗？”

副院长怔了怔。

帝无心的目光又从几位身上扫过，“想必在场的各位都不是吃素的吧。”

袁封点了下头，“的确。”

“那不就得了。”帝无心摊了下手，“你们食荤也要杀害动物，这和我猎杀它们、以他们的鲜血来喂养我的血蝶有什么区别吗？”

被帝无心这么一问，大家都哑然了。

“这……”二长老琢磨了下，看了看两位院长和袁封，“这么说起来，在本质上好像是没有区别。”

帝无心勾了下唇角，“本来就是一样的事，我又不是去杀人放血，不过是猎杀几只动物而已，没伤天害理。虽然如今是太平盛世，但弱肉强食始终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再说了，我的血蝶是用来惩恶扬善、维护世间和平的，那些动物牺牲了它们的性命，成全了我的血蝶，也算是它们的福德，兴许下辈子还能投胎做人呢。”

大家被帝无心的一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完全找不出可以反驳的理由。

“说得好！”百谷打了个响指，“我觉得就是这个理儿，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那各位就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