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梧桐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妘璃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立刻又故作出哀痛的神情，叹息道：“他都是为了你。”

百谷冷哼了一声，“不好好珍惜眼前活着的人，尽瞎折腾。这下你满意了吧？开心了吧？”

梧桐揪着胸口，泣不成声。

百谷又道：“哭什么哭，你不是就想要这样的结果吗？现在有人替你去做了傻事替你搭上了性命，你该是满意了吧？”

“先生。”妘璃朝百谷摇了摇头，眼神示意百谷嘴下留情。

她看得出来，梧桐对迦蓝即便没有男女之情，但她对迦蓝的情义亦是深厚的。

此时让她误以为迦蓝已死，她的心怕是已痛到无以复加。

“别对我挤眉弄眼的。”百谷不以为然，“怎的？嫌我说的话难听吗？本来就是事实啊，今日若非迦蓝，死的便是她。”

梧桐痛心地闭上了双眼，哭得身体微微颤栗，“都是我的错，都怨我……”

“现在知道错已经晚了，没用了！”百谷翻了个白眼，“人已经得透透的了！”

比起百谷的‘尖酸刻薄’，妘璃要温柔许多，“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一时无法接受南风无夜的离去，才一头钻进了死胡同里，我相信你也不想看见这样的结果。”

梧桐摇了摇头，又甩落几串热泪，声音哽咽道：“不……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他……”

妘璃叹息道：“你应该知道，他把你的命看得比他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如果还可以选择，你会为了迦蓝珍惜自己的性命吗？”

梧桐已经心痛到说不话来，眼中泪水不断涌出。

她不由得想起那日，迦蓝对她说，“你这般不懂得珍惜我，将来我若离去了，你可别后悔！”

当时她不假思索地说她绝对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