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当妘家还未发生那场变故之前，他时常能在圣上的脸上看见若春风暖阳般的笑容。

他之所以找来和圣女的模样有几分相似的宫女，就是想让圣上从那段感情中彻底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

他相信，只要圣上能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就会真正的快乐起来。

南风无夜没有回答千夜的话，亦没有否认。

有些人，已融入骨血之中。

他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千夜叹息了一声，“既然圣上心中想念，为何不去神域看看圣女？反正您的修为已经达到神境了，而且前不久，月门主也说过，通往神域传送门的封印，已经解禁了，您可以来去自如。”

千夜心想，既然无法劝圣上放下圣女，那不如就让圣上顺着他的心意去做。

去神域见圣女一面，以解相思之苦，或许也能让圣上的心中开心一些。

南风无夜摇了摇头，“本君不想去打扰她的生活，有玄羽在她身边，她一定过得很幸福。看见本君，只会让她想起过去所有的不快乐。”

“圣上……”

南风无夜轻轻抬手，示意千夜别再说话。

他又抬眸看向了梨林深处。

在那飞扬的绚烂花雨中，他似乎又看见了当年的璃儿。

她站在如雪纷飞的梨花中起舞，脸上盈着这世间最动人的笑颜。

忽然，南风无夜的眼中，荡漾开了温柔如水的笑容。

他还记得，璃儿带着殊儿离开的那天，望着他浅浅一笑，唤了他一声无夜哥哥。

那抹笑容，那声“无夜哥哥”，已足够让他珍藏着度过余生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