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大花混不知情,反而掀唇露齿表情滑稽的吹泡泡,将老向导的脸上喷了不少的唾液。老向导也不擦,兀自絮絮叨叨的说话。
王源笑道:“老丈,跟只骆驼说话,它听的懂么?”
老向导叹口气道:“大帅,大花是只好骆驼,虽然脾气倔了点,但是我老汉进出沙漠最好的伙伴了。现在它要死了,老汉我岂能不跟他说几句。畜生懂人言,它们只是说不出话来罢了,心里都是明白的。”
王源诧异道:“这骆驼要死了?为何?你要杀了它么?”
老向导翻个白眼道:“大帅不是要拿它喂毒盐么?一共四头骆驼,一头是隔壁张三的,另一头是村东头孙四的,还一头是李寡妇家的骆驼。总不能拿别人家的骆驼喂毒盐吧?只能用我家的大花了。”
王源哈哈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用骆驼试了?我和公孙姑娘不是骑着两匹马么?我只会用自己的座骑去试,怎会用你的骆驼去试?那我岂非太霸道了么?”
老向导张着嘴半晌,回想王源的话,大帅确实没提用骆驼试验,只是说用一头牲口而已,倒是自己会错意了。
王源笑道:“去将公孙姑娘的那匹马儿拉来,我来喂它。”
公孙兰叹道:“我的座骑也是倒霉的很,怎不用你的大黑马?”
王源笑道:“我那大黑马可是踏雪乌骓,是匹宝马。你这匹最多算是良马,死了的话你可以跟我共乘一骑,大黑马是绝对能承受的住的。大黑马若是死了,我难道去骑骆驼么?”
公孙兰嗔道:“反正你是有理的。”
王源笑道:“说真的,我倒是希望这毒盐能将你的座骑毒死呢。”
老向导愕然道:“那是为何?白白死了一匹马,好大一笔钱呢。”
公孙兰脸上泛红道:“老伯莫听他胡说,他又热毒上脑了。”
老向导自然听不懂,公孙兰可是能听懂的,自己的座骑死了,王源便可名正言顺要求自己跟他共乘一骑了。这家伙随时不忘调戏自己一把。
老向导拉了公孙兰的黄骠马过来,黄骠马热的伸舌头流吐沫,显得颓唐之极。一旁的骆驼大花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看着黄骠马,一副你不如老子耐热的表情。
王源往铜盆里注入清水,端到黄骠马旁边,黄骠马正渴得要命,俯嘴咕咚咚一顿狂饮,片刻后铜盆中的水便喝个精光,还意犹未尽的用舌头将铜盆中的水渍和盐粒舔得干干净。
“好了,咱们可以等着瞧了,一时半会儿怕也看不出什么,先避避高温,到傍晚时分,这马儿是死是活便见分晓了。”王源笑道。
王源拉着公孙兰进帐篷歇息,老向导心疼牲口,一直站在黄骠马旁边瞧着。不久后,但见黄骠马尾巴一翘,老向导精神高度紧张,心道:“完了,要死了。”
但见黄骠马‘秃噜’一声放了臭屁,紧接着‘哗啦啦’拉出一大滩的马粪来,之后又活蹦乱跳毫无异样了。
老向导骂了一句,踢了沙土掩埋马粪,掩鼻钻进帐篷去,再也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