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大晴天怎么会变天呢?”林淑珍嘟囔了一句又坐到沙上继续欣赏起那部与老太太裹脚布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电视剧。
天真的变了,西风更烈彤云密布,乌云在猛烈的狂风里尽情的舞动着身躯,似乎想把天地间积累的暴虐全部释放出来, 地上的人们仿佛被这种情绪所感染,面色阴沉压抑加快了自己离去的步伐,这个时候没有比家更令人眷恋。
楼顶上两个人静静的站立着他们姿势就像一个模子拓出了的一样,左脚在前,双脚自然分开,双膝微屈,上身前倾,保持良好的平衡,随时准备向任何方向移动。左手在前,用于佯攻、破坏对手的防御、或抵挡对手可能的进攻。右手平持枪刺,高度齐腰,靠近身体,锐利的刺尖指向对手。他们就这样已经站了好久任凭寒风吹打着他们**的胸膛,隆起的肌肉里蕴含着瞬间爆的力量,都在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的刹那。慢慢的两个人的脚步开始移动,眼神始终凝视着对方的双眼,忽然董柏行的脚底一滑有些失去平衡的样子,吴晓刚的眼睛放射出嗜血的光芒,就是这个时候,右脚一蹬地借着足底爆的力量,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快似闪电的冲向对手,枪刺的刀尖对着柏行的胃部狠狠扎去,快移动的身体带起地面上的积雪在风中飞扬。
董柏行眼睛里的瞳孔随着吴晓刚的进攻急剧地缩小,枪刺快的运行轨迹在他的眼里划过一条灰色的光影,“当”一声轻响两把枪刺交汇在它们停止的瞬间,接着吴晓刚反手一挑枪刺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迅向斜上方刺去,如果扎实的话董柏行颈部的大动脉肯定会是它运行的终点。董柏行右脚跟向后一拧身体随之快旋转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吴晓刚快调整腕间的力量没等枪刺力量用尽便改变方向急地向对方胸膛袭去,枪刺急运行撕裂了空气出嘶嘶的破空之声。董柏行身体急后退,灵活的步伐躲避着对方如潮的攻势,一阵劲风袭过感觉脸上一凉,枪刺的刺尖划破了他的脸庞为不美观的面容又增添了一道新的伤痕。
吴晓刚这一**风骤雨般的攻击收到的效果不大,他感觉手臂有些酸,胸口有些憋闷,没等对方对自己展开相应的攻击便踩着灵活的脚步向后退去又重新站好看着对方。
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董柏行残忍的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血液,“晓刚我的好兄弟,你又让我再一次品尝到了我的鲜血的滋味。啧啧,几年没见你的身手可是比起以前退步多了,是不是安逸的生活已经磨钝你的利爪,是不是安逸的生活消磨了你的斗志,是不是你已经忘记了刀头舔血的滋味?”
吴晓刚轻轻地喘着气努力使自己颤抖的肌肉平稳下来,刚才一轮急的进攻已经耗尽了他大部分的体力,否则的话他不会在场面占优的局势下退而远遁,“呵呵柏行你不要说大话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我们两个人今天只有一个能站着走出去,但绝对不会是你!”
“嘿嘿”一阵冷笑传了过来,晓刚的瞳孔急剧收缩对面柏行身影正向自己快冲来,他浑身的肌肉绷紧握紧了手中的枪刺,努力用眼睛寻找对方进攻中的漏洞,就在火石电闪之间两个人身影快分开,吴晓刚**的胸膛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疤。
吴晓刚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胸膛,“快他的动作太快了。自己简直无法看清他手中枪刺的运行轨迹。”,他的心里暗暗吃惊。
董柏行伸出舌头一脸迷醉的样子舔着枪刺血槽里所残留的血液,摇着头嘴里出“啧啧”的声音,“晓刚你真的退步了,我实在是对你失望,我还以为你我之间的决斗是相当的精彩,没想到啊!没想到。”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失望和怅惘。
“董柏行你少废话,有什么压箱底的东西尽管使过来,大不了我将欠你的东西全部还你。”吴晓刚咬紧牙关努力的将**的胸膛迎向刺骨的寒风,也许这样才能使伤口上传来的刺痛减轻一些。
“呵呵,没想到你的骨头还和以前一样硬不错这一点没让我失望。你放心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说完董柏行的身体一扭手中的枪刺反抓再左手足尖轻点地面向着吴晓刚以好似激流飞溅,狂风卷地。好比霹雳闪电,洞穿万物的气势压了过来,他掠起的身影在阴沉的天光里投射在地面上就好像一只看见地面猎物的鹰隼。
吴晓刚感觉到对方身上所散出压倒一切的猛烈气势,呼吸似乎在这气势的压迫下有些不太通畅,他快地向后退去想挣脱开对方气势铺天盖地笼罩的范围,他退董柏言快跟进,两团无法用肉眼辨清的黑乎乎身影之间不断出“叮当” 的碰击声以及铁器摩擦所出令人牙碜的噪音,突然两团身影忽然静止不动,他们之间只有风声呼啸而过,其中的一个慢慢地向后退去,留下另一个站在原地。
“晓刚你败了!”董柏行的身上增添了几道新的伤疤,他微微喘着粗气眯起眼睛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身影。
吴晓刚颤抖着身体努力将全身的力量放在双腿之上,将自己膝软的感觉驱逐出身体,在他的腹部留下了一把没入刀柄的枪刺。吴晓刚左手握着枪刺右手握着刺入自己身体的刀柄惨然一笑低声的说道,“嗯我败了,柏行谢谢你,你让我终于解脱了该还得我都还了是吧?”
“晓刚对你欠我的全都还给我了,从今往后你我互不相欠。”董柏行看着自己曾经的生死弟兄眼神里面包含着伤感、落寞、不忍和无奈,最后这些情绪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