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跟踪的人是不是要找的人,按规矩总要监视三天,三天后,没有了怀疑,便会离开。如今像他这样的人,王翠翘撒出去成千上万,不仅是在大同城内,便是大同城外,甚至京城的景王府都被监视了起来。更甚的是,王翠翘都派人跑到景王的封地,将那里的景王府也都监视了起来。
王翠翘都疯狂了,竟然有人敢暗杀她的老爷,而且还真的伤了老爷。她发誓,一定要将那个人抓住,要碎尸万段。
老爷将密探和保护这么重要的组织都交给了她,结果她却没有保护住老爷,让老爷差点儿被暗杀了,而且到如今还没有抓到杀手,这还谈什么保护,谈什么密探?
她都没脸去见老爷了!
话说任五回到了房间里,便从床底下拿出了自己的弓。这把弓跟了他一辈子,就像他的生命。只有拿着这把弓,才能够百分百地发挥出他的水平。
弓箭手和江湖高手其实是一样的,每天都要练功。就算任五如今的环境不合适练习射击,但是却可以练习开弓,来锻炼臂力和腕力。
人静的时候,他不敢联系,毕竟拉动弓弦和放弓弦的时候,是有声音的,即便是声音不大。也怕被左邻右舍听到。此时街面上渐渐热闹起来,房屋周围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声音也嘈杂了起来,任五一手持弓,一手拉动弓弦,一张弓便被他拉得如同满月,然后在将弓弦放松,在嘎吱吱拉弓。
蹲在墙根的那个乞丐,猛然耳朵抖动了一下,目光中露出了异彩。又认真地听了大约一刻钟,便悄然起身离去。
总兵府门前。
两个文士走到了门前,取出了一个拜帖递上去。门口的大兵看了拜帖,却是不敢迟疑,匆匆地向着里面走去。很快,便见到王翠翘一身儒衫从里面走出来,含笑和门口的两个人打着招呼,带着两个人走了进去。
一进入到王翠翘的房间,那两个文士便向着王翠翘施礼道:
“拜见头领。”
王翠翘落座之后,目光威严地扫过两个人,最后落在了那个年长的文士身上问道:
“王康,有什么收获?”
王康指着身旁的那个年轻的文士道:“统领,他叫作张吉,是他发现的,让他来说吧。”
王翠翘将目光落向了张吉的身上,张吉立刻便道:“统领,我扮作乞丐每日坐在总兵府大门对面的墙根,发现了一个汉子,连续三次绕着总兵府转圈,然后还进入一家茶馆,喝一壶茶才走。我注意过在茶馆中的他,他一直在停茶馆内的那些人说话。于是,我便远远地跟着他,他住在东边一个胡同内,我便坐在他家的窗户根下。我在那里蹲了不久,便听到里面传来弓弦声,应该是那个汉子在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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