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美目一闪,小脑袋瓜飞速运转,不晓得又想到了什么鬼迷日眼的玩意儿。眼神爱昧的盯着他,笑的一脸贼相:“莫不是见本座睡相太过甜美,你色心萌动,苦苦压抑到肝肠寸断?”
睡相……甜美?
萧绝讳莫如深的看着她,您对您的睡姿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哎呀,想要就说嘛,憋着干嘛!来来来,一日之计在于晨,走起!”
恶婆娘风风火火的掀开被子,大帝爷阻拦不及,生无可恋的捂住脸庞。
短促的一声尖叫过后。
青衣老老实实的把小被叽拉了回来,替他悉心盖上。
“阿绝,我错了。”
“哼嗯?”萧绝捂脸的手仍没放下,透过指缝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想着:良心觉醒了?
他略微调整了姿势,准备聆听这小麻烦精的忏悔。
差一点把你男人搞成了太监,你可真行!
青衣眼带哀伤的看着他,隐约着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忍耐与嫌弃。
萧绝一蹙眉,这眼神,几个意思?
青衣深吸一口气,道:“什么年纪干什么年纪该干的事儿,你也别强撑着。”
“没事儿,不行就不行,咱也不嫌弃你。”
“妻不嫌夫丑,儿不嫌爹贫是吧……”
“这人到晚年是硬伤,大不了咱去找紫霄老儿多练几枚丹药补补。”
萧绝额头上青筋直冒,脸色变幻不定,一口气堵在心坎儿真要提不上来了。
恶婆娘浑然不觉,自以为贴心的拍了拍他的胸膛,“以后不行就告诉本座,本座还能笑话你不成,唉……男人就是好面子,老男人更好面子,现在玩脱了吧。”
萧绝实在听不下去了,以唇封缄。
你这混蛋小麻烦精,你别说了!
造作到最后,还是没造作起来,毕竟大帝爷也是个正常男人,被断子绝孙腿给伺候过,岂能立马刚健如常。
大帝爷阴沉这脸,在自家小媳妇儿戏谑又鄙视的小眼神中,怒起身,怒穿衣。
顺了一口气,转过身,还要保持体贴又温柔的微笑,伺候自家小媳妇儿起床。
啧,卑微。
收拾妥当出了房门,青衣肚子饿的咕咕叫,昨晚吃的早就给消化了。
两人有说有笑,腻腻歪歪到了院门口,就见灵风鬼鬼祟祟的在边上蹲着。
“灵不修,你杵着草堆里干嘛?给你家昆吾采灵芝呢?”青衣瞅着那厮,挑眉问道。
灵风赶紧跳出来,心道:您二位可算是浪到位了。
“王后你可别打趣我了!”灵风嘟哝道,正经容色,“王上,萧家来人了,在正堂那边都等了好久了。”
萧家?
青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灵风说的是什么玩意。
萧绝在人间的母族。
“大早上的他们跑来干嘛?没事儿干窜门啊?”
早上?
恶婆娘你要不瞅瞅太阳在什么位置,你再说这话?
“就……就是窜门啊。”灵风嘟囔道:“人间正月初一,可不就是拿来给亲戚窜门的吗?”
“怎么这么多破规矩。”青衣不耐烦的嘟哝着。
“王上,您看……”灵风吞了口唾沫,小心询问。
萧绝拉着自家小媳妇儿的手,径直往外走,“他们想等便让他们等,谁也不能让我家夫人挨饿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