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祈诚无声的叹口气，再次想起以前，那个单纯傻傻的少女，望着他时带着丝丝深情，曾几何时他将那份瞩意当做累赘。然后就在一转身之间，她的目光不在痴情，而变得锋利，她的心意不在停留在他身上，而是转向了他处，不管他如果的恳求，她都没有再次回眸。

是谁错？他的错，亦或是已死去女人的错。如今怨恨只是徒增烦恼，失去的无法挽回，可是他还不能死心。

“苏小姐……”

苏可可不耐烦的皱皱眉，很快的快口，“哥哥，时间不早，启程吧。”

她懒得听下去，说来说去不过是那么几句话，而她早已厌倦，也不需要听谁的安慰。再悲再痛也是自己的事，安慰并不能让她好过一点点，更何况老爹的死本就跟慕家脱不了干系，谁要他们猫哭耗子假慈悲。

看着一铲铲土将老爹埋在黄土之下，一辈子就那么长，倏忽之间一切都成了过往。她拥有两次生命，却没有比别人得到更多。新的生命虽然带给了她诸多惊喜，却同样为她带来更多的痛苦。

楠姨数次哭晕在地，她也没心思安慰，她没有痛苦失声，那是因为还没有到该哭的时候。

楠姨请求留下守灵，生前没有好好的厮守，死后她不想让将军一个人走的孤单。苏可可没有阻止，她知道，楠姨的心已死，若不答应，她会一死了之。

回到家中，整个府邸显得越发空寂。仆人们不敢大声说话，两位主子也默不作声。

用膳的时候苏可可第一次吃了平时的量，因为她知道今天晚上将有一场恶战。

天黑之后，她叫蓉儿到哥哥院子中伺候，不用回来了，因为她不想有人影响她发挥。

蓉儿已经习惯听从小姐的吩咐，因为她知道小姐一旦决定下来的事，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