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可如何不明白老王妃的用意，那用意就是欺负她，但她不是好欺负的。

“娘娘的心，小女子明白，只是陛下圣旨指定小女子是正妃，若小女子做妾，有违圣意，只怕不妥。”

之前苏可可的表现让老王妃很满意，她以为只要她说了，迫于形势，苏可可也会低头退步。结果到关键的地方了，苏可可的态度竟然强硬起来。这让她之前形成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苏小姐，你应该知道，我们应家在云国的地位，云家的决定，即便是皇上也不能改变。至于皇上的意思，我应可以当参考，不一定做数的。”

好大的口气，比皇上还有底气，不愧是应家的女人。

“那么娘娘凭什么觉得小女子一定会让出正室的位子？”看她是软柿子，就随便捏了。

“苏小姐，”老王妃的面色陡变，“作为未出阁的小姐，随随便便跟宸儿进府，这本就有违清规。我昊王府不欢迎这等随意的女子。我应家家风甚严，绝不允许一个不懂规矩的女人掌权。”

“您是这么认为的，很好。请让王爷来，撕毁婚约，小女子便与应家没了关系，娘娘也不用担心小女子会影响家风。”

“你说什么？”老王妃万没有料到苏可可会说出这样的话，面色陡变，差点站起来，“你这个女子怎可如此，婚约是说毁就能毁的？”

“就算是圣旨那又如何，昊王府从来就没有将圣旨放在眼里，撕毁了与昊王府没有半点损害，不是么。而小女子作为大将军之嫡女，纵然一生与青灯相伴，也不会沦落为他人妾。”

“你……”之前态度很好，转眼就变得如此强硬，让老王妃震怒，“你这个女子多半是宠坏了。区区将军之女岂能于我昊王府相比。让你为侧妃也抬举你。”

“你我意见相左，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若没有其他事，小女子告退。这王府自然不欢迎我的，小女子立即收拾一下走人。娘娘不用担心小女子会纠缠王爷。王爷与我虽然有情，却还有到死也要相守的地步。王爷能有更好的良配，我替他高兴，祝福他们天长地久永结同心。”

缓缓站起来，微微一福，转身就走。她没有长处，偏偏一身硬气。做小这种事纵死也不会同意的。谁不知道妻与妾身份悬殊，一旦为妾一辈子就要低头做人。凭什么让她低头做人，她明明可以纵情江湖，逍遥自在，傻子才会委屈求全，一辈子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