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得鲜亮,精神也会显得格外好,能让他放心一些。
“这花儿不错,给老王妃剪几支带去。”路上,苏清欢见到月季开得正好,让人剪了些带去。
出乎意料的是,上官王妃竟然不在陆老王妃跟前伺候。
见苏清欢抱着花来,陆老王妃笑道:“这真真是人比花娇。阿初,找两个白瓷瓶插起来,一定要白瓷瓶,别的就抢了这花的颜色。”
陈嬷嬷应声而去。
陆老王妃又冲苏清欢招手:“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坐。我年轻的时候,也好这些花花草草。可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正忙着稳固地位,无心这些事情。后来生了你表兄后,忙着教导他,也怕别的女人生出儿子;再后来又有了你男人,更没有心思了……”
苏清欢虚虚在她对面坐下,嘴角露出笑意:“姨母这一生委实不易。现在总算好了,镇南王现在威震四方,将军提起您来,也从来都是满满的感激,还时常告诉我,要好好孝顺您,唯恐怠慢了您。”
陆老王妃“哼”了一声道:“你也不用说好听的哄我。我养大的孩子,什么脾性我不知道?他心里想着我倒是真的,但是他是个闷葫芦,想什么都不待说的。”
苏清欢尴尬地笑笑。
今日的陆老王妃,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陆老王妃继续道:“虽然我年纪大了,但是眼还不花。我看得出来,他把你当做心尖尖,一个重字都舍不得说。你这孩子,真是个有福的。”
苏清欢坦荡地笑道:“您说得对,我这是傻人有傻福,遇到将军,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陆老王妃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茶,话锋一转,“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今日我趁他不在找你,我的用意你已经心知肚明。”
苏清欢咬咬嘴唇,没有说话。
陆老王妃继续道:“有句古话叫‘兄弟阋于墙而外侮其辱’,虽然现在两兄弟因为你闹得不愉快,但是我希望遇到事情,两人还是拧成一股绳,免得被人各个击破,谁也不能得了好去。”
她话锋犀利,神情严肃,眼神威压。
苏清欢斟酌了片刻,坦然地与她视线平齐道:“因为我闹得不愉快?这话恕我不敢苟同。若要究其根本,还是王爷根本不曾尊重过将军。将军对王爷一心一意,我和将军在一起已经有几年,之前为什么没有不愉快?您要说,王爷被华先生挑拨,但是若是王爷真对将军信赖尊重,不管什么事情,难道不应该与他商量吗?”
陆老王妃道:“谁能想到,鹤鸣对你情深义重到这种程度呢?”
“如果将军没有对我情深义重至此,我就该死吗?”苏清欢语气清冷,“若不是他对我痴情,我是不是即使自己从程宣手中逃脱,也会被王爷令人补一刀?姨母,您若是觉得他们兄弟之间,还有前情可念,那尽管找将军来说。您不该寄希望于我以德报怨。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