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封衍看着那八十的蜡烛，他抬眸，深邃的目光看着正在唱生日歌的苏小婉。

“你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苏小婉被这么一说，突然间有些紧张，嘴巴结结巴巴的。

她看着封衍，深邃的目光一如深海。

什么都看不清……

但随后又把心放下来了，这几天她藏得这么好，封衍不会知道的，再说，这个药吃了还挺有效的。

最起码，之前的那些什么失明，耳聋，这次都没有。

“我瞒着你什么，封衍，我对你好，你是不是有点不适应？”

“真的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苏小婉看着他，挽着唇瓣，“你这么聪明，哪里能瞒得过你，倒是你，经常瞒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

“以后不会。”

他说的非常的简单干练，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也清楚他的性格。

他话不多，基本都是用在行动上了。

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那张买的许愿卡，“诺，这张许愿卡给你，你还有什么愿望你就写在上面，只要我能力范围之内，我肯定会做到，不过，就一次机会，你得好好想。”

封衍看着那张许愿卡，“为什么不把自己送给我，还让我写什么许愿卡，你明知道我只想要你。”

只想要你……

他的目光毫无一点避讳，那话苏小婉当然听得明白。

见着他似乎不太喜欢许愿卡，苏小婉废了不知道多少唇舌，“我本来就是你的呀，有什么送不送的，再说了，你什么东西都有，也不缺礼物，这个礼物，保准你能记一辈子。”

封衍唇瓣微微张着，“记一辈子？难不成以后我都没礼物了？”

苏小婉望着他，他们之间隔着一个蜡烛，一个大大的蛋糕，他的俊脸在自己的眼前，因为光的缘故，看得真真切切。

因为营造气氛，所以苏小婉把灯都关了。

现如今，只有八十岁的那两个蜡烛正闪闪发光，映在她们的脸上。

折射出很多的情绪。

她想以后还要有各式各样的礼物，也都是独一无二的。

毕竟，她想把最好的给他。

可是……这个时候却无法给出承诺。

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跨越不过生死的界限，在生死离别面前，封衍也是无能为力的。

他不想封衍难过，也不想离开的时候，见着他们的眼泪。

所以选择了一句话都没说。

自己默默去承受这一切。

她对上封衍探究的目光，略有忐忑的开口。

“……我说是最特别的礼物，以后我可想不到这么特别的礼物了，你不觉得这礼物很特别吗？你长这么大，肯定没收过这么特别的礼物吧？”

确实没有。

母亲虽然疼爱他，可却从不会费心给他们准备礼物，她的心里眼里，只有父亲。

每次他跟哥哥的生日，大概就是支票……

所以，他并不是很喜欢过生日，尤其是哥哥离开之后。

可跟她在一起，他却很喜欢每天她变着法的给的惊喜。

他不知道什么夫妻之间需要仪式感，因为从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但是他想着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她。

不管是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如果他说要，他也会毫不犹豫的。

封衍爱她，比想象的要爱。

早已经深入骨髓。

“你想什么呢？”苏小婉见着他不说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我爱你，苏小婉。”封衍抓住她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苏小婉有些方寸大乱。

她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能看到星星。

她哭了。

大概是从小不被人喜欢，可封衍却将她捧在手心里。

他说他爱她，那三个字，在他的嘴里怎么就这么好听，感觉一辈子的都听不厌。

“封衍，我也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嗯，我知道你爱我。”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瓣上亲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你先说爱我的，现在倒像是我跟你在表白。”

“苏小婉，我这辈子中了你的毒，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

……

夜晚，苏小婉因为这句话，彻夜未眠。

她侧身看着抱着他的男人。

封衍睡着了，今天他大概是开心了，喝了一些酒。

所以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