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依萍的脸微微红了,常青的话她是咋会听不出来?就说到:“你常青在黄河里呆了时间不长,能听懂鳖话了,厉害。”
“有的人说话不如一个龟,老龟说话尚且实在,有的人说话就像放屁,不管什么约定,在她面前都可以一风吹。”常青说。
“走吧,商亮。我越来越听不懂有些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了。”袁依萍扯了一下身边的男人说道。
“不送。”常青没有站起,直接说了一句。心里想,你袁依萍换人换的真快啊,我几天没有出现,你就傍上了另外的男人,虽然分手是常青提出来的,但是看见袁依萍胳膊上挎着另外的男人,心里不免还是酸溜溜的。
袁依萍挎着那个男人,穿过破败杂乱的厂区,往大门口走。院子里不断碰见本村的群众,他们都好奇的望着袁依萍,不知道她几个月前刚同常青订婚了,转眼又换了一个男人,而且来到了常青的厂子里,真不知道这三个人演的什么戏?
出了大门,来到门口不远处的车子旁,男人一看,轮胎没有气了,刚才来的时候好好的,明显是有人搞破坏,把轮胎的气放了。加之刚才在门口和袁有根发生争执,和常青的谈话很不愉快,商亮的嘴里就咕咕哝哝的胡骂。骂声被不远处的袁有根听到,袁有根刚才和商亮争执的时候没有占到便宜,是村里的人怂恿他放了汽车的气。袁有根就接茬骂道:“哪里来的野种,在袁湾的地皮上骂人?”
袁依萍拉住商亮,准备找人把轮胎换了。可是商亮喝了酒,再说,在开城他商亮也是人物,今天在村子里被一个叫花子一样的家伙羞辱,火气升腾。挣脱袁依萍的手,指着袁有根就破口大骂。
袁有根脑袋不大好使,本来就有暴力倾向,见矮胖的家伙冲自己叫骂,掂起一块砖头就走过来。
袁依萍见状,叫道:“商亮,你是不是真喝多了,你咋给一个傻子较上劲了。”
“他傻,他要是傻子咋不回去骂他爹娘?我看他就是一条狗,一定是有人怂恿他。”商亮说。
眼看袁有根已经到了近前,举着砖头就要往自己头上砸去。商亮一个健步上去,一手抓住袁有根拿砖头的手,一手就抓住了袁有根的衣领。双方发生撕扯。袁有根身体空虚,虽然这一段时间在厂子里吃上了应时饭,身体恢复了一些,长胖了几斤,但不是商亮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商亮按倒在地。
袁有根身体没有力量,但嘴上不认输,嘴上有力量,要不他不会深更半夜的乱叫。
叫声引来了厂子里干活的群众,大伙出来,一看又是刚才的外地人把袁有根按到地上,已经是愤愤然。袁依萍虽然在阻止。但是袁依萍的漂亮花枝招展,这时候只有引起村民的羡慕嫉妒恨,恨的因素膨胀。加上袁顺之前在村里威望不行。就都一窝蜂的涌上,明着是拉架的,但是涌上来以后,就有拳头,沾满沙子水泥的脚掌往商亮板正的西服上袭来,商亮抬头要还击,油亮的头发上被按上了一把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