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季老太爷父女回到后院,父女两人如临大敌般的坐在院子里好一会,直到夜色来临之后,这一天他们都平安而过。而二园里,季安贞的小院外面一直候着两个妇人,在夜色来临之际,季安贞从院子门出来时,两个妇人已经奔向宁氏处。
在后院不远的地方,季树远赶了过来,他用手捂住季安贞的嘴巴,用力把她拉扯回二园宁氏的房里。季守成宁氏两人坐在主位上,两人瞧着满身狼狈神情的季安贞,瞧见她满脸愤然的神色。
季守成叹息着说:“贞儿,你去后院想做什么?”季安贞咬了咬下嘴唇,她恨声道:“我要去打那人两巴掌,她骗得我好辛苦。”季守成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之后,他说:“你这两巴掌打过之后,你心里是能舒服一些,可她一定比你还要来得舒服许多。
你两巴掌下去,你落一个不敬上的名声,而她会落一个体谅晚辈的名声。这还好说,可我担心你这自以为是重重的两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是印子都无法留下来一丝来,你是白白费了力气,还要让我们跟着你担上一些事情。”
季守成明说季安贞在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季安贞气得哭了起来,说:“父亲,你就容她这般欺负我?”季守成轻轻淡淡的开口说:“这那是我容不容的事情,而是你自个要送上门去让人欺负的事情。
你伸脸让人去打,我们做父母的人,是拦也拦不住,劝也劝不动。如今你给人打了脸,却又忍不了一时之气,还想让我们去为你收尾。贞儿,父亲是年纪大了,精力越发有些不足起来。你母亲瞧着还年青,你实在一心要动手打人心气平,你们母女两人现在去打吧。”
宁氏瞪大眼睛瞧着季守成,她再瞧着季树远明显明亮起来的眼神,她转而想明白起来,她伸手扯住季安贞的手,说:“走,叫上人,我要去后院为你讨一个公道。”她们母女两人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季树远的脚动了动,又立时收回来候在季守成的身边。
季守成端起面前的茶水,他很是痛快的喝了几口后,他跟儿子说:“这茶水不错,一会,让你母亲给你包一包,你闲时喝一喝茶。”季树远很有些心急起来,说:“父亲,我跟着去瞧一瞧吧。”
季守成瞪眼瞧着他,说:“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男人上前去做什么,在家里候着。你妹妹是一个大傻子,你母亲却是想明白事情之后,她从来不会去做一个傻子做的事情。”季树远在位置上坐下来后,他说:“那男人的眼色不行,不知母亲为何先前会看好他?”
季守成淡淡的笑了起来,说:“宁家人的眼光总是差上那么一些些,这一次,他们以为相中了一条大鱼,可惜这只是一尾小鱼,还是一尾不识货的小鱼。家宅要平和度日,他应该要选择如你妹妹这般好糊弄的女子。
他要想在家里争地位争位置,他选择那个女子,选择得极其到位。”季守成已经决定只要那人家上门来提亲,他一定会成全这一门亲事。那样的热闹,他是看不着,可不影响他此后十余年里偶然听到消息时,那心悦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