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然极力压低了嗓音,但凭借着在场一些内力较高的人的听觉,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渐渐地缓和了过来,旋即极力压制自己唇角的笑意,她抬手掩着唇瓣,桃花眸间依旧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几乎笑倒在了时亓懿的怀中,她尽力压低嗓音,“哈哈哈卧槽这太子居然叫咸鱼。”
“怎这般不小心?”凉薄的声音却隐隐带着一丝关切,时亓懿清冷的眸光含着一丝柔和,如同冰雪融水般。
刚抿了一口酒的司鸢狠狠听罢狠狠地呛了一下,开始咳嗽了起来,脸色通红。坐在她身旁的时亓懿微微皱了皱眉,不由自主地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令她舒服了一些。
“完颜悦(弦宇)见过皇上。”两人走到了中央规矩地行了个礼,完颜悦的唇瓣噙着淡淡的自信笑意,完颜弦宇倒是不苟言笑。
顷刻间一道掐着鸭公嗓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两抹人影的款款到来。只见两人并肩走开,男子身着深蓝袍服,一双绣着淡蓝色的短靴,腰间束着墨色的腰带,鼻梁挺拔,五官立体大气。而他身旁的女子,容颜精致不失爽朗,举手投足之间都尽显落落大方,眉宇间浸着浓浓的自信,抹额更添风情。
“北辽太子、公主到。”
彼时的长孙容谨微微垂眸,看不出任何思绪,修长的手紧紧地握住酒杯,骨节泛白。
时亓懿轻柔地牵着司鸢走到了左边的第一个位置,施施然地坐下,他们的身旁便是长孙容谨。
他们永远也猜不到,时亓懿这般做,不过是为了让司鸢能够“重见天日”,不过只因为——她想要外出!
暗处的季秦以及凌页不懂,王爷为何要将司鸢这个弱点光明正大地摆放在众人面前。还是王爷不过是想借宁王的手除去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