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啸生的眼中是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的悲意，他不想别人看到，选择站在了最前边。

“兄长，孽徒犯下恶事，请容我处决了她，再出来与你相诉。”

雪凝看到这位站在灵界巅峰的一代强者，此时迈出的步伐竟然是有些踉跄。

万啸生说不出内心的凄苦，原来，百多年前，竟然是这个孽徒杀害了她自己的师妹，还是选择在自己的庆典之上。

手足相残，欺师灭祖的行为，他已经不知道再看到这个在自己眼前乖顺了五百年的大徒弟是何心情。

他人一入洞，就看到两名已经死去的外门弟子尸首，原本还留有最后的一点仁慈之心，也被抹杀干净了。

挥手间布上隔音气罩，来到已经瘫软在地的姚美倪身前。

“妙玉，我只想问你，因为何事逼迫你的师妹竟然选择最惨烈的死法，不惜拒绝轮回转世，连元神都要灭亡的自爆方式。”

姚美倪早知道自己终究会暴露，没想到会是这么的快，她以为至少还是有几日的缓冲时间，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下手了，可是她还是被抓住了，她这会怕的连逃走的心思都不敢生。

“师傅，徒儿我……”她想给自己找辩解的理由，可是说什么都感觉没有力度，师傅的狠辣她太清楚了，她怕一句不对就会被当场将她拍成肉泥。

“你也说不出来了，是吗？妙玉，我知道，自从你师妹进了山门，你就嫉妒她，可这世间，优秀的天才弟子何其多，你嫉妒的来嘛？难道你很差吗？能拜入我渺漠的门下，还有什么是你不甘心的，啊？”

原本平静的万啸生，此时是真的心痛不已了。

都是他的好徒弟啊！他纵横大陆半生，晚年竟然出现是姐妹相残的事件。叫他怎么接受，如何接受？

“师傅，师傅我是一时糊涂，你饶过我吧！我真的是一时糊涂。”

“你叫我如何饶你，就连梅儿的后人你也给折腾的不成样子，如果我晚来一会，你打算对她又如何？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一个内心阴险，嫉贤妒能，毫无涵养，蛇蝎心肠的人，你小时候的聪慧善良，孝顺爱怜的心都哪去了？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无能把你管教成这样子。”

他语句颤抖声嘶力竭，到最后手抚上胸口，只是几句话让这样一位大能仿佛遇到了天劫，变得疲惫无力。

一口气顺了几顺，如果不知他是这世间的强者，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苍老憔悴，没有半点精神。

“今日你就去陪你的师妹吧！在另一个世界，好好忏悔，师傅不想再听你解释了。”无力的话语说完，他已经抬手，右掌上已凝结出强劲的灵力光球。

姚美倪看着扭曲的能量球，这要是打到她的身上连尸骨都不能存留，看到师傅真的要处决她了，吓得她手脚并用，匍匐着爬到万啸生脚边，一边求饶一边喊出自己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