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准备好一切就关了灯,紧张地等着程逸修回家。听到楼下有动静时,她再坐不住,从沙发上跳起来,把大门开了条缝,探头朝楼下看。
可是楼下关了门后,就再也没有动静。江夏忐忑不安地回到屋里,难道他没看见卡片?不会啊,她用的卡片是大红色的,很显眼,不可能看不见的呀。
也许他是要准备一下吧,换件衣服什么的。她耐着性子坐回沙发上继续等,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天太热,也许他要冲个澡吧。这样想着,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江夏坐不住了,拿出手机,琢磨着要不要给他发条信息。还没有斟酌好用词,程逸修的信息就发过来了:夏夏,你在哪?
江夏对着信息愣了三秒,难道他真的没看见卡片?!
刚要回过去,微信的提示音又接连的响了起来。
夏夏,我头晕,好难受。
夏夏,我想你了。
夏夏你快回来吧。
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
一连收到十几条‘我想你了’的信息,屏幕上落下一串的小星星。
江夏有些哭笑不得,费了半天心思准备的惊喜,全因为他眼瞎没看到卡片而不够惊喜了。
无奈地给他回了条‘我在家’的信息过去。然后她就听到楼下大门打开,又‘嘭’的一声关上。
她赶紧拿了打火机,将早就准备好的香熏蜡烛点上。还没全部点着,大门就咚咚咚地被人敲响了。
蜡烛摆的太多,一时点不完。就听到程逸修在外面催道:“夏夏你在家么,给我开门啊。”
“等会啊,马上就来!”
快速地点亮所有蜡烛,江夏理了理身上的旗袍,才走到大门边,深吸了口气,将门打开。
门一开,程逸修首先看到的是面带羞涩的江夏,然后是她身后一片昏黄的烛光、遍地的玫瑰花瓣,以及桌上的蛋糕。
他愣在原地,半天没能回过神来。江夏碰了碰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他不敢相信地看向她,“夏夏,这些是……为我准备的?”
看到她点头,他的世界里仿佛放起了烟花,一瞬间炫丽灿烂,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他欢呼一声,将江夏抱了起来,高高举起。
江夏被他举得双脚离地,惊呼了一声,“你干嘛呢,快放我下来!”
程逸修把她放下,捧着她的脸,道:“夏夏,谢谢你。”说着低头就要亲下来。
江夏急忙让开,“门还开着呢!”
他转身去关门,江夏趁机溜到餐桌边。“先许愿吃蛋糕!”
程逸修哪有不依的。几分钟前他还一肚子忧伤,觉得被江夏忽视了,难受的要死。这会却像喝了一坛子蜂蜜似的,甜的发腻。
蛋糕上插着二十九的数字,江夏点了蜡烛,让他许愿。
他走到她身后,将她搂在怀里,对着蜡烛许愿。“我希望,每年的今天都能跟你一起渡过。不,是以后的每一天,都要一起渡过!”
江夏嗔怪地埋怨道:“干嘛要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的埋怨让程逸修心里头暖暖的,自从爷爷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替他过过生日,也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暖心的话。
他将她搂紧,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夏夏,我好开心。”
江夏不好意思地挣开他的怀抱,“赶紧吹蜡烛!”
他望着她笑,“一起吹。”
吹了蜡烛,江夏切了一小块蛋糕给程逸修。“祝你生日快乐!”
他没接,就着江夏的手,直接啃了一口蛋糕。“真甜。”
他嘴边沾了一圈白色的奶油,江夏好笑地伸手替他去抹,却不防被他含住手指。
他望着她,用舌头裹着她的指尖轻轻吸吮。他的舌头似乎带着电流,让江夏从手指到心脏都泛起一阵酥麻。
她反射性地抽回手,脸红心跳到有些不知所措,结巴着道:“我、我去给你煮长寿面。”说着,逃也似的去了厨房。
程逸修跟着她到了厨房,靠在门边看她煮面。
她今晚穿的旗袍很合身,从他的位置看过去,盈盈一握的腰身下挺俏圆润,被丝绸布料紧紧包裹着,足以让每个男人发狂。
要命的是,她还穿着丝袜和高跟鞋。
察觉到自己身体某处的变化,程逸修的气息变得粗重起来。
江夏刚把锅里接了水,还没开火,就被他拉住手腕拽进怀里。“夏夏,你今晚真好看。”
他嗓音带着压抑的低哑。灯火明亮,映在他幽深的眸子里,像草原上饿狼眼里所泛的光。
江夏只是这样被他看着,仿佛全身都起了火似的,滚烫滚烫。她有些害怕身体里所涌起的陌生情潮,避开他的目光,却正好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亲吻来得如此突然却又是预料之中,江夏闭上眼,感受着他的热情。他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料子,在她腰间游走,每到一处,都点起一把火。
程逸修的手触到她腰间的拉链,没有犹豫地拉开,探了进去。
没有了布料地阻隔,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粗砺,这种陌生的触感让她失魂。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子,喉咙里逸出一声轻哼。
……
等江夏回过神时,两人巳经厮缠在床上,身上的旗袍早巳皱作一团。她有些慌,将埋首在她胸前的人推开。
他抬头,眼里全是渴望。带着祈求地道:“夏夏,给我好不好?”
江夏脸红地能滴出血来,咬着下唇不看他。
他把她的不回应当做默认,低头继续,却听她道:“等等,你、你有没有防护措施……”
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他愣了愣,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时,有些泄气地埋头在她颈窝里,蹭着她的发丝。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给我惊喜,我、我没准备……”早知道,他就该随身备一盒!
江夏心里本就慌,听他说没有准备,慌乱地就要把他从身上推下去。
他不依,难耐地耸了耸腰,“夏夏,我难受……帮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