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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帝国”、“电影手册”这样的权威杂志之外,专业电影杂志“视与听”的视角显然要深远了许多。
“在圣经里,亚当和夏娃偷食了伊甸园的禁果,最终被驱除到了凡间。从那时开始,犯下原罪的人们就无时无刻在寻觅着失落的乐园。
在工业文明将诗意的田园生活破坏殆尽之后,在科学技术已经被奉为至高信仰之后,在物欲横流的人心堕落之后,一批而又一批敏感却又无所适从的诗人选择了逃离,选择了流浪,选择了回归自然。
杰克-伦敦的呼唤,艾伦-金斯伯格的嚎叫,杰克-凯鲁亚克的流浪,还有八十二岁的托尔斯泰在垂垂暮年选择了离家出走,与这个他憎恶和批判了一辈子的世界彻底决裂,最后在那个阴冷的秋夜,孤独地死在某个荒凉的无名小站上。
这一切,年轻的克里斯托弗都看在眼里,挂在嘴边,记在心头。
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时刻,很想冲动地对这个社会竖起中指,然后抛下一切潇洒地离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当看到网络上那些旅行者们的照片,羡慕得无法自已,照片里有清澈的蓝天,有巍峨的雪山,有风尘仆仆的旅者,有苍莽的大地,与广阔的天地相比,人类是如此的渺小。
所以,当我们看到克里斯托弗实现了我们的所不能,摆脱了一切的束缚,在轻盈的旋律和清澈的阳光中,在清晨的迷雾和翠绿盎然的丛林里,自由漫步,不由泪流满面。这是羡慕到心疼的泪水。
在埃文-贝尔的镜头里,悠扬的音乐和绝美的精致融为一体,淳朴亲切的友情,浪漫节制的爱情。真挚深刻的亲情,生存于流浪之中的嬉皮士和吉普赛流浪汉……这一切的一切和家庭里摩擦不断的暴力、冷漠物质的亲情、城市里繁忙而刺耳的车水马龙、冷漠粗暴的执法者,形成了如此鲜明的对比,让我们不由自主就对这个敏感、聪慧、执着而勇敢的少年寄予无限希望。
‘去追求梦想吧’。他的姐姐卡瑞娜如此说道。于是他走了,斩断一切,义无反顾,但这孤独漫步者的冥思和傲气,带着社会道德观念的谴责和排斥,走向了诗人们所向往所歌颂的荒野之中。
是的,也许他没有经验。也许他不会打猎和储存猎物,甚至连野外植物都分辨不清楚,连保暖衣裤、太阳镜、高帮登山鞋、头等之类的基本用具也看不到。但是,一直到最后一刻,我们还是不愿意相信克里斯就这样离开了。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愿意相信克里斯的离开,还是不愿意相信我们内心里对自由对梦想的渴望的破灭。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克里斯领悟了幸福的真谛。托尔斯泰的‘家庭与幸福’给予了他很大的启示,在一路上亲情、爱情、友情的累积之下,终于让他看到了幸福的模样。
要知道。在理查德-扎克斯的‘西方文明的另类历史’一书中,向我们揭发了梭罗这位俨然已经成为神话的隐居者道,‘这位自然之子在周末的时候还是要跑回家去,并且把家里装点心的坛子舔个干干净净。’事实可证,梭罗母亲和姐姐居住的康科德村距离瓦尔登湖仅仅两英里,他们还会每周六给他送来满篮的食物,很多朋友都是哪里的常客,甚至还有梭罗的小木屋前举行过派对。‘就在梭罗隐居的时间里,这个被成为寂寞之所的地方,有阵子甚至一下子挤进过二十五个访客。’
所以。克里斯也明白了,宽容和爱,家庭和幸福,永远都是快乐里不容忽视的部分。也许大自然能够实现他对自由的渴望、完成他对生命的生活,但是在他的快乐版图里,家人、朋友、爱人也应该是不能舍弃的部分。身体的隐居和心灵的隐居。从来就是两回事。克里斯选择了回去。
只是,克里斯没有能够完成人生的大逆转,一条大河阻拦住了他回家的道路。所以,克里斯离开了,带着自己的理想,带着自己的幸福,带着自己的自由,看着那一片灿烂的蓝天,悄然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