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生活节奏,对于顾洛北来说,再习惯不讨了。虽然国为要赶期末课题,通宵也是常事,但比起拍戏的费脑子,顾洛北觉得学习反而轻松了不少。
因为伊登一哈德逊去纽约了,顾洛北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了十一工作室里,这里安静舒适,十分适合静下心来学习,或者创作。再者,夏天已经悄然来到了bō士顿,十一工作室这个地下室显然是一个避暑的好去处。
初夏的暑气并不算重,空气中淡淡的丁香在流动,偶尔还夹杂一两句早叫的知了声,倒显得安静了许多。经过春天的洗礼,翠绿的植物沿着河边肆意滋长,潺潺溪水从水生植物边上流淌而过,让这大片大片的绿sè变得水汽盎然起来。隔开bō士顿和剑桥镇的查尔斯河,在初夏略显透明的阳光下缓缓而流,河岸边的法国梧桐将阳光切割着各式各样的光点,映照在河面和地面上,像是孩童手中的万huā筒,sè彩斑斓。
哈佛大学除了学术气息十分浓厚之外,静谧缓和的环境也透? 着百年前的端庄。从哈佛大学的后门走出来,沿着查尔斯河一路前行,就算是再急迫的步伐也不由自主放缓下来。空气中生生的水汽,视野里连鼻一片的绿sè,褐sè青sè圆形石块组成的小道,更不要说头顶上遮天盖地的树荫了,在这里就连夏天的脚步都放缓了,让人误以为这是还是春光明媚的四月,扑面而来的凉爽,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
在一片浓绿的爬山虎之后,米sè鹅卵石堆砌成的墙面包围着一扇铁门,黑sè的铁门还有斑斑铁yòu,显得岁月久远。这扇门的门口站着一位年轻的男子,五点八英尺左右的身高,眉清目秀。这位男子站在铁门前面左右瞻望了一番,似乎在确认门牌的样子,犹豫之后,他敲响了铁门,哐当哐当的声音在巷子里回响。
这块安静的区域回dàng着铁门的哐当声,知了间或应和两句,倒多出了两分悠闲来。
没有人应门,男子往巷子里走进去看了看,确认了隔壁的门牌号之后,又再次走到了那扇黑sè铁门之前,再次敲了敲,铁门依旧孤寂地作响着,没有任何回应。男子嘟囔了一句“难道不在?”似乎房子里此时空无一人的模样。
男子踮起脚尖,透过铁门上方的镂空huā纹往里面望去”只看到一扇鼻木sè的木门,木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书“11”两个阿拉伯数字“就是这里,难道真的没人?”男子低声说到,那晶莹剔透的嗓音在四周悄然弥漫的绿sè之中,显得清爽宜人。
就在男子犹豫是否应该离开的时候,木门吱呀地打开了,不过速度很慢,可以看出来木门十分厚重的模样。“贝尔,埃文一贝尔?我是杰森一玛耶兹。”男子试探xìng地问了一句。
铁门很快就被打开了,顾洛北那消瘦的俊脸出现在了凉爽的树荫之下“玛耶兹?上帝,你怎么出现在这里?”顾洛北揉了揉略显疲倦的眼睛,地下室里的确是避暑的好去处,但就是对时间的把握xìng差了一点,他刚刚睡了一会,才起来准备接着忙碌,就听到了敲门声,上来的速度自然慢了一会。
“耶,你不是建议我说,可以过来bō士顿看看的嘛,所以我就过来了。”来人正是顾洛北在纳什维尔碰到的男巫杰森一玛耶兹。当初两个人只是在“午夜”酒吧有过一次很愉快的交谈罢了,之后顾洛北去了大烟山脉,回来就没有再碰见杰森一玛耶兹了。
顾洛北当然记得自己当初的戏言,说杰森一玛耶兹可以过来bō士顿体验一下音乐之旅,今天见到男巫真的上门了,顾洛北显得十分开心“进来,进来。”顾洛北一边将杰森一玛耶兹迎进了门,一边介绍到“这里就是我的音乐工作室,比较简陋一些。不过话说,你怎么找过来的?”杰森一玛耶兹沿着楼梯往下走,映入眼帘的米sè系房间,干净整洁,桌子上的音乐器材在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而地面上放着一张设计图,看样子应该是建筑图纸,靠墙的沙发上放着一张毛毯,略显凌乱“看来我打扰你午休了。”杰森玛耶兹站在楼梯口,似乎不知道应该坐哪。
顾洛北走到旁边的饮水机倒了一杯水“随意坐哪都可以,看你觉得怎么样舒服吧,就算你要席地而坐也是没有问题的。”
杰森一玛耶兹看到了灰sè沙发旁边的拖鞋,就知道这里应该是需要换鞋子的,也就入乡随俗地把鞋子脱了,然后换上了拖鞋“在剑桥镇,我只是询问了一下埃文一贝尔在哪,一路上就有人指引着我过来了。”杰森一玛耶兹的话让顾洛北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他也不敢笑得太厉害,避免手里的水洒了。
其实杰森一玛耶兹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是事实。到达bō士顿之后,杰森一玛耶兹倒是知道顾洛北是就读于哈佛大学的,毕竟近几个月来,顾洛北也是一位人气新人了,所以他就直接来到了学校。到了哈佛大学,他的确就是一路询问着“埃文贝尔、,的名字,寻找过来的。
随着奥普拉脱口秀的走红,不仅十一音乐博客受到了无数瞩目,位于哈佛大学后门十一工作室的存在也早就不是秘密了。还好,哈佛大学里疯狂的粉丝并不多,所以这里还是保留了一丝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