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衣出门之后,径直往自家院子去了,等打开了院门,便见一位女子带着一个孩童迎上来,满面笑容,问道:“老祖,球儿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家每年供奉这些资源才让小叶谷每年给下几个弟子名额,现在必然是有球儿的一个吧。”
赵溪衣见到这女子,皱眉摇头道:“哪里有这么简单,赵溪香简直就是顽固不化,当初定下那规矩,硬是半点也不肯更改,球儿的事情只能等下一年了。”
这女子有些吃惊,没想到老祖这次去也没能定下来,只能让她这儿子等下一年。
她眉宇间透出一些怒意来,道:“球儿的资质本来便不怎样,要早一年拜入小叶谷,便多得一年丹药供养,也更容易达到更加高深的境界。”
“而且即便等到下年,还不知小叶谷的名额有几位,够不够用的,万一到时候还不到他呢,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要不老祖再去说,若是这次不让球儿去,我等下一年的供奉也要消减,让那去的人去缴纳,我才无话可说。”
赵溪衣听到这里,面色也有些不虞,恼怒道:“大胆。”她上前一步,筑基修士的气势拿了出来,只有练气五层修为的女子立刻面色苍白,后退了一步。
赵溪衣才道:“家里的事,哪里轮到你来置喙!况且你说消减份额,你以为他们还害怕,恐怕巴不得你这样说,到时候就好乘机占了那城西,你不来交这供奉,他们却想来交的。”
或是赵溪衣的气势吓到了那球儿,看上去已经十来岁大的孩子,忽然在那女子的背后哭起来。
见此赵溪衣也只好放缓了气势,等那女子将这孩子哄好后,才开口道:“日后这等胡话不要在说了,不过你想要让球儿拜入小叶谷,也不看看他这性格,被你宠成什么样了,他去了那小叶谷没有人服侍,能够受得了吗?还不如安安心心做个凡人,有你在也吃不了什么亏。”
那女子闻言,也露出一些难色,看了那球儿一眼,才道:“我对不起他爹,他爹死前要我照顾球儿,我不想让他想他爹一样,做个凡人,不是病死就是日后老死。”
听到这女子的话,赵溪衣也只好摇摇头,道:“真是孽缘。”她想了一会,才道:“你若真想让他去小叶谷,也不是没有办法,赵珺现在也不过七岁不到,懂得什么,只要你有办法让她自愿放弃那名额,这一年没有谁资质比得上球儿,到时候他便有了机会了。”
听到这话,那女子眼前一亮,赵珺不过七岁不到,自然是很好哄骗的。
想到这里,她便有些迫不及待,对赵溪衣行了一礼,之后便带着球儿退去了。
而身后,赵溪衣告诫的声音传来:“可以哄骗,可以利诱,但万万不可威逼,将她对家中生出怨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