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老点点头,道:“这禁制与山海界禁制不同,若是不知其法,恐怕只能依仗蛮力了,而这恐怕也是那留下玉简的修士,愿意看到的。”
掌门皱起眉头,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方才他已经探查过了,凭借化神修士的神识不能打开这玉简,莫非他人送来一只玉简拜帖,沧溟派连看也看不到吗?
这时他又看向璇玑殿主,道:“璇玑殿主,此等小事本来不该劳烦殿主神通,不过现在此事已经关乎沧溟派的脸面,还请殿主施展神通,算定这玉简的法诀。”
天演孔雀每次施展,都要消耗璇玑殿主的元气,而这几日他与荀玉查找那天魔的踪迹,已经用过几次了,耗用不小。
璇玑殿主闻言,半点迟疑也没有,点点头就要接过这玉简,忽然荀玉插手将这玉简接过,查看了一下,道:“这玉简之中有阵法禁制,还有那修士的神识,正是要来试探沧溟派的底蕴。若是我等以蛮力将这玉简破开,那修士便会畏惧,而若是我等以道法演算这玉简开启的法诀,再用这法诀开启,那修士反而会以为沧溟无人,心中畏惧之心尽去。”
听到此言,掌门思考了一下,点头同意,问道:“那不知渡真殿主有何妙计?”
荀玉既然如此说,自然是有了应对之策,不过她先向后弦道人问道:“那玉简送来时,先是下院院主尽生看过,之后便被这玉简震伤了,是否?”
后弦道人回应道:“正是,尽生被这玉简之中的禁制神识震伤了神魂,恐怕要恢复调养许久才可以。”
荀玉闻言,笑道:“那荀证既然来沧溟挑衅,如此只要惩戒回去便可以了。”
听到此言,掌门眼前一亮,他们也不必管这玉简之中记载了什么,只要施展了足够高深的手段,不怕那荀证不惧怕,于是道:“既然如此,还请渡真殿主出手。”
沧溟派中,若是说谁人的法诀最为高深,有人可能会说掌门的星聚元神,有人可能会说渡真殿主的灵虚洞天,有人可能会说璇玑殿主的天演孔雀。
但要是问谁的法力最高深,自然是异口同声道,与真魔交过手的荀玉。
荀玉点点头,拿着那玉简便遁出了星聚殿,来到魔界裂缝内测。
此刻裂缝外侧,沧溟下院之外,荀证无端端生出一种恐惧,这是心血来潮之感应。
“那沧溟派莫非要与我动手?”他心中有些不安,但想到自己身后荀真君与青阳大道君,于是又安定下来。
“那门中即便有一两个合道真君,也不敢如此,或者是不知我身后两人,一会说说便好。”想到这里,他还是留在原地等待。
忽然那魔界裂缝之中飞来一点剑气,直直向他斩来,同时一道女声在他耳边乍响:“竖子。”
他心中的恐惧延生到极点,神识照在那剑气之上。
他衣袖之中飞来一珠一剑,同时向那剑气迎上去,但那剑气不知是谁人发出,这两宝只抵抗了片刻,立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