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郡主,如果是您的话,别说一万两,就算是十万两,我也愿意借!”
林雨辰听了,面上一喜,像是这脸色都因为这个笑容而变得鲜活起来:“真的吗?”
宋员外生怕自己的一个迟缓,就会被冥王和昭云郡主同时惩治,立即答应着。
“宋员外,如此,雨辰便跟您说实话罢!”林雨辰挺直了身子,“原本,那位高人是要十万两白银,您也知道,我们是凌源郡来的,这许州郡,山高皇帝远,我们这身份,在这里也有许多不方便,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不认识。所以,雨辰不过是想,向你们这种玉石大户,每人借一万,便可以了,如果宋员外可以借雨辰五万,那雨辰定将感激不尽。”
林雨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自以为消除了宋员外的心理疑惑,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那宋员外听了她的话之后,更是心惊胆战。
不是说,这凌源侯府的林镇路林老爷,富可敌国么?昭云郡主不是林老爷的嫡女么?为什么还会问别人借钱?而且,他说借十万,只不过是客套话,表表衷心,怎么就要他兑现了呢?
怪不得总是说,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我欺!
欧凌峰带着林雨辰和翠儿跟锦绣,以及从宋府带出来的五万两白银,踏上了回客栈的路程。
林雨辰似乎再次开始发烧,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脖子中,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睡。
欧凌峰小心翼翼地把人圈在臂弯里,像是对待着什么珍宝一般,可是现在这个珍宝一直发烫着,他都没有想过,把她丢开不管。只是那一直哭哭啼啼的翠儿,倒是让他心烦得很。
翠儿像是察觉到了欧凌峰的厌恶,紧抿着嘴,再也不肯出声。
到达客栈,欧凌峰没等马车停稳,抱着林雨辰便下去:“黑麒,立即去请大夫!”
“是!”黑麒不敢耽搁,立即往医馆的方向去了。
林雨辰烧得人事不醒,像是连日的劳累,在这一天全部爆发出来了一般,完全醒不过来。
欧凌峰在一旁,像是昨晚一般,给林雨辰换着额头上的帕子,一点都不觉得不耐烦。
翠儿和锦绣在一旁,只能够干着急,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黑麒没过多久,就带着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先生来了,手中还拎着医药箱,这不是昨晚的那个大夫,又是谁?
这大夫也是觉得晦气,昨晚回去之后,说自己再也不想见着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了,没想到现在不仅又见到了不说,就连那个病患都是同一个病患!
大夫低着头上前,生怕被那人逮着,再说几句话: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可经不起折腾了!
床上的林雨辰,紧闭着双眼,睫毛颤抖着,像是很痛苦一般。欧凌峰紧紧握着双拳,像是恼怒着自己的没用,不能够帮她分担一些痛苦一般。
“这……脉象虚浮,应当是过度劳累所致,再有就是,这肝火旺盛,怕是好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应当是过度劳累之后,又受了寒凉,便有了这些症状。”
现在的欧凌峰,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没用的话,恨不得揪起那大夫的衣领,让他赶紧开药。
那大夫感受着周围越来越低的低气压,赶紧提笔写出药方,生怕这男人要对自己做些不好的事情,这么一害怕,连写字的手都是在颤抖着的。
翠儿在一旁看得着急,望着那大夫歪歪扭扭的字,丝毫不像昨日那般潇洒:“大夫,你可写清楚了,待会儿抓药的小童不认识字,抓错了,那可了不得了!”
一听有这个可能,欧凌峰的双目,似乎要瞪出来一般。大夫手下一抖,一滴墨水径直滴在了那张纸上,生生毁掉一张药方。
欧凌峰再也忍不住了,推开了那个大夫,自己坐在桌子前,铺开另外一张纸:“你来念,我来写。”
那大夫哆哆嗦嗦地报了几个药名,再说了剂量,欧凌峰凝神听着,一边思索,这些药是否正确。
可惜这凝香不在身边,否则,还要这大夫做什么?
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带凝香上路,是个错误的事情。可是现在,也只能将就地用着这个大夫了这么大年纪的人,应当不至于治死人罢?
呸呸呸!自己的脑子真的有问题,在想什么呢!
“如此,便好了?”欧凌峰把药方拿起来,端给那大夫仔细看着。那大夫虽然处在害怕当中,但是这一眼,也愣是让他忘记了当时的处境,恨不得夸赞着欧凌峰字迹的磅礴大气。
“是的。”那大夫点头道。
欧凌峰也不去理他:“黑麒,按照药方抓药!”
黑麒接过,便也不做停留,出了门。
锦绣把诊金给了大夫,便送人出了门。
房间里便只剩下欧凌峰和翠儿,以及睡在床上陷入昏迷的林雨辰。欧凌峰望了望林雨辰的脸,慢慢又在桌边坐了下来:“翠儿,跟本王说说,关于这十万两白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