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惊愕的看着他的背影跺脚:“公主他跑了!”
苏月心也是缓慢的回头看过去,便见庭院中空空如也,除了房顶上的一个大窟窿和人影,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莫名其妙的多了点儿欢喜?
其实她最近很是恨嫁。
许是皇家狗粮吃多了,她成日里看着大着肚子的靳凝兮同万俟笙在自己眼前腻来腻去的,她也想生个娃娃玩儿。
于是,她现在坐在这繁华的酒楼之中,一身水嫩得能掐出水儿的粉色莲裙,眼波流转间总能引人入魂,看得对面的男子心潮澎湃,扑通着一颗热切的心脏对着她绉起了酸文,并且以书信的格式激动得伸手递到了她的面前。
苏月心看着手中的一纸诗信,嘴角始终保持着一丝莫测的笑意,这笑容她是跟万俟笙学的,可以拒绝人于无形,嘲讽人于无形,可惜明显眼前这人的文学功夫不到家,硬生生的从她弯起的眉眼中看出欢喜二字来。
于是便满脸兴味,欢欢喜喜地看着她道“怎么样?如何如何?”
苏月心先放下手中诗信,再呷了一口茶“金公子很是有文采,可惜小女平日里面不善于舞文弄墨,怕是跟公子搭不上调,蒙了公子的风华。”
那人却是喜欢苏月心这模样,眼睛都看直了,涎笑道“莫有事,那敢问姑娘平日里面都喜欢什么东西?本公子也愿意同姑娘一起,也好算是能同姑娘打个伴儿。”
苏月心笑道“如此甚好,正好我还带了平日里面我用的东西过来,你可愿意瞧一瞧?”
那人自然欣然点头。
月心嘴角的笑容又高深一些,浓若点漆的眸中划过一丝寒光,拿出自己放置在一侧的盒子,将其打开,递到了公子面前。
公子满脸兴味的垂眸一看,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精致的木盒子里,盘软着一坨坨红的白的的小蛇,一层一层交错的放着,最上面的那一个似乎是还没有死透,微弱的吐着蛇信子。
心里头一激灵,那公子腾地从地上站起来,惊恐的将眼前的姑娘望着:“这,这……”
苏月心眼睛里面有失落的光,努着红唇道:“怎么了,您不喜欢么,方才不是还说要与我生死永不离么?我说东你不敢说西,现在怎么这样的脸色了?”
公子身子一颤,跟看怪物似得浑身打着哆嗦。
苏月心又笑道:“公子不舒服?”
那人如蒙大赦的点了点头。
月心很是理解,青葱玉指收回手中的盒子,自然地放到自己的茶盏边:“那公子先去休息吧,本姑娘等你回来。”
那人再点了点头,踉跄的跑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小心磕到桌角,又从地上爬起来,急急忙忙的往回跑,头都不带回一下。
苏月心冷笑一声,偏过头去看低下喧闹的人群。
有人拉开她面前的桌子入了座,敲了敲她面前的盒子:“怎么了?又失败一个?”
苏月心回头,便见靳凝兮顶着个大肚子坐在自己面前,脸上尚且还带着一丝笑意:“没想到我们美艳的三公主竟然还有嫁不出去的那一天,这都已经是第十个男人了,你就没有一个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