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凝兮懒懒的扯了个枕头抱着,见他吃了鳖心里就痛快,心里痛快了自然嘴皮子也就利索:“元安郡主可能不知道,但是本小姐却是清楚得很,沈公子这言行举止,像极了当年的太师万俟。”
沈得奏咬牙靠近她:“你再说一遍?”
凝兮忍不住笑了笑,挑衅的看着他:“怎么?一辈子就模仿别人的冒牌货还不许别人说?还急了?”
沈得奏一面侮辱万俟笙,一面还要模仿他的神情和动作?凝兮恶心的向后动了动同他保持距离,沈得奏却出手扣住她的下巴,紧紧捏着不松:“孔颜,从前怎么不记得你这般讨厌?”
凝兮迟疑了一瞬,不屈服的抬头看着他“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这两者有可比性么?”
“怎么就没有?”沈得奏挑眉,熟稔的腾出一根手指来抚摸她的唇,凝兮顿时觉着胃中酸水翻涌,一爪子拍在他手上往下拽:“你做什么!”
沈得奏冷笑“你现在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
凝兮顿时满头雾水,难道她厌恶他的情绪表现得不够鲜明么?竟然会让他觉着孔颜会跟他欲擒故纵?
她久久未语,脸上不解的茫然落在男人眼里倒像是被人指责出心思的迟疑,沈得奏轻笑一声,抚着凝兮的嘴唇的力道也就温柔了些“你不用这样来吸引我的注意,因为我从来都不会喜欢你。”
凝兮大吃一惊。
合着孔颜那个女人喜欢这个元安郡主的男宠??
她满目惊讶掩饰都掩饰不住,看得沈得奏很是受用,松开手又拿帕子擦了擦,这习惯似乎也是从万俟笙那里学来的,然后在侮辱般的丢到她脸上:"不要做无所谓的事情,孔颜,你得知道,从前我不会喜欢你我现在还是不会喜欢你。"
一股火从心头上涌,她顺手就将那帕子嫌弃的丢到地上,也掏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每一根手指都擦得仔仔细细,边擦边笑:“沈公子误会了,没有欲擒故纵,也没有做什么无所谓的事情,我今日所做的所有事情,完全都是出自于真心。”
说着,她将手中的香帕一丢,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真心,你懂什么是真心么?不要再自作多情的人,应该是你。”
沈得奏冷笑一声,眼睛里有些狠戾,上前就抓住她的手腕,凝兮反应极快,抬腿就扫向他的下身,纵然全身软酸无力,可是她这般的举动还是让沈得奏弃卒保车,闪电似得向后扯了个身,抬头看着她:“你——”
“我什么?”凝兮有些气喘,指着门口道“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你以为我愿意来?”在喜欢自己的女人面前吃了鳖,沈得奏脸黑的就跟糊了的大饼一眼,神色狰狞的瞧着她,又要上去掐她的脸,凝兮索性一个枕头砸过去,刚好被推门而如的元安看个正着。
一个小姐一个她的男人,各自的脸色都不大好看,气喘吁吁的瞪着对方看,看得元安心里头一凉,莫名有些不好的感觉。
“你们在干嘛?”
凝兮一见元安来了,顿时脱了力的靠在床上,沈得奏眸光一沉,捎带威胁的瞪了凝兮一眼,转而对这元安笑得倜傥:“我只不过是告诉孔小姐一声不要在带您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可谁知道孔小姐的脾气大得很,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凝兮嗤笑一声,无语的摇了摇头。
关于孔颜喜欢沈得奏的这件事情,她是不能说的,因为说了就代表她不能跟元安接触,更会坏了以后的大计。
这样的哑巴亏,她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
元安拧着眉站在门口,一听这话倒也是有些愧疚,手里面还捧着个碟子:“这件事情跟孔小姐没有关系,是我让孔小姐陪我去的。”
凝兮一怔,却没有想到元安竟然是个懂事儿之人,也不包庇还敢承担责任。
沈得奏冷笑道“郡主不听见孔小姐挑唆会让孔小姐陪着去么?我可不信。”
元安心虚的低头,嗫嚅道:“可是的的确确是我先找得她。这件事情怨不得她,她已经因为我得了风寒,你现在这样说她,将我置于何地?”
别看元安在沈得奏面前头都不敢抬,一句话说得确实有理有道听得凝兮恨不得拍手叫好。也气得沈得奏更是冷笑连连,瞧了瞧她又瞧了瞧靳凝兮,目光似刀子似得刮在凝兮脸上:“好,这件事情不怪她。那郡主的意思是怪我?”
凝兮在一旁乐得看戏,一听这话很是温和的笑了:“沈公子若是真想让郡主痛改前非,为何不私自将郡主带过来,偏生要带来摄政王,所以这件事情,就是怪你。”
沈得奏顿时满脸黑气,扭头狰狞的瞧着凝兮“孔小姐不要欺人太甚。”
凝兮靠在隔断上掩唇娇笑:“欺人太甚的是你啊沈公子,你不是跟郡主很是要好么?为何一出了事情你不私下解决,偏生要告道皇上那里去,郡主受罚,你开心?”
元安胖滚滚的身子颤了几颤,也有些疑惑看着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