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替凝兮委屈。
万俟笙岂会看不出来墨寒脸上的些许埋怨,毕竟是在自己身边办事儿好几年的人了。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若是她知道了,事情怕是会更多,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候同她说,这段日子,你且好好护着她,她有什么动作,你就私下与九潇说就是了。”
九潇大喜,但脸板得正经“九潇听命。”
墨寒微微蹙眉,没有多说什么,拱手应了,抬头看万俟笙又重新要回屋子,心念一动,他从一侧拽来了同九潇一起找来的银炭。“主上,可要烧炭?”
盈脉小筑里头可是冷得很,他见主上浑身未着外套,也知道了他定然会是把外衣给靳凝兮了,只是他不出来,他与九潇也不敢擅自进去看,只能傻傻的等在门口,被雪落了满身。
万俟笙挑眉,看墨寒手里头的银炭和炭盆,伸手就接了过来抱在怀里,淡淡的回了一句话“你们回去吧,孤明日会送她走。”
等眼前的人不见了,九潇才一扫一本正经的模样,捅了捅墨寒木头似的僵硬身子“你看,我说什么了,你的主子没事儿。”闻言,墨寒皱眉,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出走。
此等冷漠的态度看得九潇一怔,迈开步子跟了上去,像个喜鹊一样叽叽喳喳的在他身边晃悠“你怎么了?你是左护法,我是右护法,只不过你现在跟着靳主子,我跟着主上,咱俩是一家人啊?”
“谁跟你是一家人?”墨寒沉了脸,见眼前白白净净的男人甚至比他小三岁的男人竟然比他还要厉害,还轻易地成为了左护法,他这心里头不知道怎么的就气的慌!
可能是因为嫉妒!
但是身边人却不是个会看脸色的,笑呵呵地说“以后咱们就能多多见面了,左护法。”
空无一人的大路上,墨寒脸色登时发黑,瞪了眼身边的人“若不是因为命令,我们还是不用见面的。”最后咬牙切齿的补了一句“右护法。”
这称呼好听,九潇点点头“我们之间无需这么客气,你叫我九潇,我叫你墨寒。”
“……”他不再说话了,只加快了步子打算摆脱了身边叽叽喳喳的人,心里头思绪跟团乱麻似得,也来不及捋一捋。
银炭由一堆无人看得书引起,万俟笙蹲在门口捅咕了一会儿,见烟小了才推开门放在了软塌旁边,又伸出棍子捅了捅,听着轻微的毕剥声,扭头看了看身旁的人。
枕梦榻间,雪下共眠。万俟笙凑上去稳了稳她的额头,见她微微一动,努了努小嘴。
“万俟笙...”
怎么又是他的名字?万俟笙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心里头跟着扑腾了几下,这种感觉陌生有熟悉,像是在他受伤的时候,这女人伸手把脂粉抹在唇上,故意让自己看起来苍白一点儿,紧张兮兮的替他包扎,跟着他一起逃命的时候,咬牙切齿的说想勒死自己。
原来上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