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兮笑完了眼:“若是说是摄政王想听曲,宫中有很多乐姬,摄政王可以先去问一问,本宫还要出去,”
见身旁的女子有意驱赶于他,君洛轻哼一声“本王自然不能托付太后隆恩,自然是要好生照顾五公主的。”
凝兮闻言挑眉,唇畔渐渐画出一抹讥笑“摄政王,本宫却不想跟你在一起,总觉着跟摄政王在一起,像是被摄政王当死人看待一般,怪不吉利的。”
果不其然,那男人的脚步一顿,深邃的眼眸与凝兮的对上,微微眯起“你说什么?”他浑身如散发冰寒之气却不能在震慑凝兮分毫了,凝兮轻啧一声,扭头不在意的摆弄着自己的青丝,一字一句的道:
“本宫说,本宫不喜欢跟摄政王在一起,因为本宫与摄政王的妻子长得一样,会被当成死人的替身。”
她是故意激怒君洛的,今日出宫是有自己的私密事情,怎能要他跟着,况且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男人跟在后面,不过却还真的没想到这句话除了效果。这男人的脸黑了白白了青,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不得不说,凝兮从未见过这样的君洛,那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浑身的气势拂过周身,就连霁月与光风都泛起了鸡皮疙瘩,衣袖中的飞镖都不由得攥的紧了些,生怕这个男人大掌挥来直接将自己的主子毁如鼓掌之间。
可却不是,就在这般宁静的气氛里,男人微微勾起了唇角,却如寒风凌厉刮来,刮得凝兮骨子都透着凉意。
“你如何能与本王的妻子相提并论?”
凝兮眉心一皱,瞧着君洛的面上不由得泛起了一丝诡谲“本宫是不配,摄政王好生歇息吧。”
说着她转身大步朝着宫门外走去,面色渐渐发白,身后的男人也没有追,只是看着她挺直脊梁离去的背影,莫名的再一次想起了那个魂牵梦绕的女人。
“不过是一张脸罢了。”
君洛攥紧手心,心中猛地扯痛了一下。
凝兮这边大步走向宫门,双.腿之间的疼痛就跟磨破了层皮一般,她脸色发白咬着牙就上了马车,霁月与广风面面相觑,担心的问了一嘴。
“主子,您没事把?”
凝兮靠在车壁上,正疲惫的挥了挥手,马蹄声起,马车晃晃悠悠的朝着城中走去了。纤纤玉折托着头,凝兮眼波流转,嘴角还扯着一丝浅笑。
真是有趣,真有趣啊,这男人当时做的事情就连局外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如今还敢说出这种话,当真是把靳凝兮最后的一脸脸面都磨没了,世人都说他摄政王是长情之人,她靳凝兮是皇家罪人,他还在这里装?装相给谁看!
想着她一手软绵绵的就砸在了墙上,马车稍微晃了晃,外面的霁月与光风又有些担心,透过车帘小声问道“主子,奴婢想那个男人不过只是一个伪装的假象,主子何苦跟假象置气?”
假象?
凝兮揉了揉太阳穴,疲累的靠在椅背上“钟寻呢?”
“钟寻已经在皇城里了,主子可要召见。”
美人纤纤玉指掀开车帘,露出半面精致的脸“不必。去钟寻那里我有事情要问他。”
君洛回了阁中,青玄一直在屋中等候,见了来人立刻叩拜在地“王爷,卑职有事禀告。”
“说。”君洛拿起茶杯,腹中正绞着一阵无名火,身后的青玄咬了咬唇,面上隐约露出沉痛之色“芙蓉死了。”
“咔。”
茶盖稍有偏差,君洛眉心皱起,扭头瞧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怎么死的。”
青玄眉心皱起,脑海中还有挥之不去的那个身影“卑职属下的人调查,芙蓉姑娘曾经与太后有过交集,后来,后来就满脸伤痕的被留在乱葬岗了。”
“你说太后?”男人凌眸稍稍眯起,芙蓉与太后的关系仅限于那日日给靳凝兮下的药剂当中,难不成那个女人还私自与太后有来往?
茶杯重落案上,只见那男人眸中一抹阴鸷闪过。
“查。”
钟寻一手搭在凝兮的脉搏上缓缓道“公主的身体还是没有任何起色,是不是公主最近的饮食还是不够好?”
凝兮摇头“本宫一直以来饮食倒都是正常,只是我身上的毒素可还多?”
钟寻收回手来,捏着下巴稍作思量“这毒素一时半刻是清不干净的,况且您的身体已经食毒一阵,恐怕身体是不会在好转,但是也不会恶化。”
”所以,我的体质,已经不适合习武了,对吗?”凝兮稍稍皱起眉头,钟寻道:“的确是这样,习武需要从小练习,况且您的身体早就已经不是习武的体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