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东西猛地被打掉,万俟笙却也不意外,凤眸含笑的瞧着对面的人。
能活得下来,也不枉他为她筹谋这一生。
“公主这脸上若是落了疤痕,就不好看了。”
“……”
“公主此番受苦,臣知道,臣会定当竭力满足公主。”
“……”
渐渐地,不管他说什么,靳凝兮连瞧也不瞧他一眼,只当他是透明人。
袭身上前,他一手捏上她的掌心,右手定是今日奔波劳累的,此时此刻又肿了些,细细揉捏着,靳凝兮瞧上他眉眼,看不出他此番算不算是心疼。
她本是想等着他的,可见了他,却忍不住恼他。
或者,是恼她自己的无能。
这男人像是试探自己的能力一般将自己丢在了那地方,若不是苏滟歌替她挡着,苏滟歌说出了一切,说不准今天死的就是她。
可是这样踩着好人的尸体的事,哪怕她不是善类,也不能做得太舒坦。
左手猛地拍了一把他的手,却被人眼疾手快的拉住,满是茧的手干燥又温和,似是想将她冰凉的手心弄暖了。
此时此刻弄暖了有什么用?就像君洛,她死了之后见到她才会知道她的好,杀了她再想她,利用她再对她好,如此这般,她消受不起。
也对,她从一开始,与万俟笙就是因利而聚。
末了,她冷凝了眉眼,淡淡道“你打算怎么做?”
万俟笙眉心微蹙,抬眼瞧着她,从袖子里扯了一根红绳出来,那红绳她记得,从前就是他想带到自己身上的。
当时她还想,她是王妃,他是国师,怎么样都轮不到他们俩戴红绳。
如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