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王府的花宴上,温夫人对长宁侯府的七小姐印象不错,想要继续与长宁侯府的四奶奶接洽一番,却被得知消息的张晴阻止了。
“您觉得长宁侯府的七小姐好,那您觉得那位七小姐配四哥合适还是配五哥合适?”那日张晴正好回娘家,听到温夫人提起这件事,便如是说道:“还有您觉得长宁侯府的七小姐是会更欢喜四哥一些,还是更欢喜五哥一些?”
听到她这话温夫人不由得哭笑不得,“你这话也就是在娘亲跟前儿说一说吧,若是在旁的任何人跟前说出这话,准保你被人说成伤风败俗。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叫做他们欢喜哪一个?”
“可四哥和五哥不同啊!”张晴急忙道:“他们是双生,您若是像旁的父母那样随便给他两个指点婚配,那将来的麻烦,您可都能预料得到?”
听到她这话温夫人立时有些怔愣。
四郎和五郎模样和声音都一模一样,连她有时候都会将他们弄混,只能通过他们的举止性格来分辩他们,更何况是旁的人。
若是按她的心意挑媳妇,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妇在婚前根本就没有深入的了解,那么他们成亲之后会不会弄混了?
想到这里温夫人忽然打了一个哆嗦,这样的事,想想都怪吓人的。
张晴见她的话娘亲听进去了,便笑着道:“娘亲别担心,除了女儿之外,还有人能很轻易的认出五哥。”
“是谁?”温夫人眼睛一亮。
“是枚儿。”张晴笑道,之后将那日张阳要逃避,又被钟枚激将回转的事说给温夫人听。
“想不到枚儿这孩子这么灵透。”温夫人说着微微蹙眉,“这孩子娘也十分喜欢,之前也想过与武阳侯府亲上加亲来着。只是李夫人那人,娘冷眼瞧看着,似乎眼界颇高。人都说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论门第咱们家配武阳侯府绰绰有余,可咱们家毕竟是新贵,人家又是先皇后的娘家,娘担心,若是提了这个头儿,咱们家和武阳侯府连亲戚都做不成了。”
张晴点头,“您这些顾虑也有道理,可若是他们的缘分就是天定的,咱们不起这个头儿,岂不是毁了一段极好的姻缘么?”她说着笑嘻嘻的道:“从那日女儿就有一个想法,娘亲您帮女儿看看这样合不合适。”
“那日在庆王府,女儿不是同姑外祖母提起去郡主府见面的事么?女儿就在郡主府办一个文社,将像四哥和五哥以及枚儿这样的年青人聚集到一起,隔一段时间聚一次,或写诗作画、或下棋弹琴。每次都请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即是做个见证,也免除了外人非议。如此,他们这些人找到志趣相投的人就十分容易了。”
温夫人并不是因循守旧之人,但听到张晴这一番话还是觉得有些惊世骇俗。她凝眉思虑了良久,才沉吟道:“你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只是实行起来,时日长了,难免会叫那些小人论长道短。”
“只要咱们问心无愧,管那些人说什么?”张晴笑道:“女儿早想好了,第一次文社要请一位名望很高的长辈,您看馨平大长公主怎么样?”
馨平大长公主为人开明亲和,对晚辈们很疼顾,又办过多年花宴,请她去开这个场,再合适不过。
温夫人见女儿这是打定了主意了,便不再相劝,反正她已经成了亲,有姑爷护助,姑爷又是个有成算的孩子,若是哪里不妥当,停了那文社就是,左右不会对女儿的声名有影响。
“只是咱们能请动馨平大长公主么?”对这一点她还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