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倾阁坐了一会儿,张晾便有了些酒意,起身想要离开时忽然又听见张晴提起陈记糕点铺。
“二哥查得如何了?”张晴说道,“今日陈记又送了两盒点心过来。”
听她问起这个张晾又坐了回去,“只查到他家的老板还是当年在辽阳时的那个人,”张晾蹙眉说道:“但是这个老板背后还有人暗中操作,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还派人回辽阳查探了一番,当年这人就隐在陈老板背后。”
“不如我哪天去陈记坐坐?”思忖了一番,张晴如是说道。
这陈记回回趁她回府时送玫瑰酥,很明显是奔着她来的,那她不如直接去陈记一趟,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方才张晾的脑中也划过这个念头,只是他担心妹妹的安危,这话并没有说出口。之前他倒是想过他自己去一趟,但又怕打草惊蛇。
不过既然妹妹想要亲自查探查探,他就陪着妹妹走一趟好了。
兄妹二人说定等过两天张晾腾出空来,就陪着张晴去一趟陈记,之后张晾再次起身要走。
将他送至门外,张晴忽然看着他说道:“二哥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与周琛相识的呢。”
张晾正在抬头打量新挂上去的匾额,听罢这话他将手中的折扇“刷”的一声收拢,嘴角的笑意味莫名,往旁边点了点,又往头上的匾额点了点,“懵懵然,此花倾非彼花倾也。”
随后用扇子轻轻敲了敲张晴的脑袋,呵呵笑了两声摇摇晃晃的走掉了。
说周琛呢,怎么又扯上花倾阁了?张晴瞪着眼睛,愣愣的望着张晾的背影,“二哥喝醉了不成?”
张晴处理了孙盛两口子,一时间定国公府原本的下仆们人人自危,生怕被查出来与孙盛两人有什么牵扯,再被二小姐给处理了。
内院有高嬷嬷震着,而外院却有些乱遭。
孙盛是府上的大管家,还有两个二管家,都是孙盛之前提拔起来的。但就是这两个二管家,在孙盛被处理的当天就吵了起来。
原因无他,不过是为了争权夺利、推卸责任,再想在主子面前卖个好儿,不定他们当中的哪一个就会继孙大管家之后成为定国公府的第二任大管家呢!
在听到牛小二托人传进来的这个消息之后,张晴直接将这两个二管家也给撸了。
既然不能好好的做事,只顾着私利,那就一起处理了好了。
外院的仆从立刻安静了。
但也只是安静罢了,没有头的骆驼,再能干也走不好路。
正在高嬷嬷上愁外院大管家人选的时候,辽阳府竟然来人了。
“……孩子百日后奴婢抱去给夫人磕头,”坐在花倾阁内室绣墩上的红鹃,面对歪在大炕上的张晴娓娓道来,“夫人见着奴婢就想起了小姐,当即吩咐奴婢全家到京城来侍候小姐。”
“大小姐在旁边还劝来着,说小姐您身在皇宫之中呢,奴婢一家人去了也侍候不着小姐,夫人只说了一句:‘娇娇早晚用得着他们’,便将这件事给定了下来。奴婢孩子小,生怕照顾不过来,便同奴婢的娘说起来,请她进京帮把手,可是娘走了,家中只剩下奴婢的爹一个人也不是个事儿,干脆奴婢的爹也回了夫人跟着来了。然后奴婢的在府里当差的弟弟妹妹,拖家带口的全都跟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