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皇上胡子的时候他不过才几个月,皇上再怎么龙威难犯也不会因为这事治他的罪!薅太子头发的时候,”钟晨回答道,接着一顿,似是在想那时候周少琨应该多大年纪,才继续说:“他也就四五岁吧,他和几个皇子经常一起玩儿,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儿起了争执,就薅下来一撮……”
未想他话还未说完张阳就一声惊呼:“真的薅下来了?不是捋了一把?”
大惊小怪的,钟晨瞥了一眼张阳,转过身看向远处。
张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是张晾从那边走了过来。
“那边是马厩,我二哥大概是去安排车马了。”张阳介绍道。
这时张晾已经走近,见他三人站在一起便道:“你们已经见过了?”见两个弟弟齐声称是,钟晨则是并没什么表示,也不多问,便道:“那今日你们一起吧,相互也有个照应。”
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张旭。
张旭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郑重的答应了一声,随即张阳也看出端倪,立时便不似方才那般随意,看向钟晨的目光警觉了许多。
“去马厩挑马匹吧。”张晾吩咐着,转身已先行一步。
钟晨快步跟上,趁双生子还未跟上来的时候压低声音道:“他两个,怕不是我的对手。除非,你亲自看着我。”
他已经看出张晾是叫双生子防备着他、看着他。
张晾却并不吃惊,脚下不停也用极低的声音道:“但我会亲自看着我妹妹。”
他防着钟晨,不过是怕他对张晴心中有怨,害她倒不至于,抽冷子吓吓她捉弄于她倒是有可能,只要他今日随时都将妹妹带在身边,便不怕他的恶作剧。
刚才对两个弟弟的安排,不过是叫他二人有点事做,免得围着妹妹反而从妹妹的表情或者举止当中看出些许端倪罢了。
“你敢不敢同我打个赌?”钟晨跟着他笑眯眯的挑衅道。
张晾却不接招,冷冷的回绝道:“不赌。”
钟晨也不泄气,笑呵呵的跟着他到马厩去挑了匹马。
从京城来时他自己的马因为太过疲累而倒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过来,因此,他只能用侯府的马。
双生子和张晾都有惯用的马匹,钟晨挑马竟也没费多少时间,似是极随意的挑中了匹枣红短腿马便命马夫将之牵了出来。
之前张晾已经命人将马车以及赶车的车夫安排好,吩咐了婆子去请张暄姐妹。
挑好了马,几人便骑上马到侯府大门口去等马车。
侯府的马匹大多是军马的后代,定北侯之前还特意弄了几匹蒙古马繁衍试种,虽然腿脚灵便,但却是各个烈性儿的。
张阳就兴灾乐祸的看着钟晨。
然而初次接触侯府马匹的钟晨并没有像张阳想象的那样被短腿马给掀翻在地,而是稳稳的骑在马背上,意态闲适,似乎,那短腿枣红马原本就是他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