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河这样,唐却是习以为常,甚至还温言安慰了他,说,“没事,防御性的铠甲也可以,保护自己也很好,不要难过。”
上河犹如见到了知音,又哭了一会,才擦拭眼泪,拿出这两件铠甲介绍起来。
这说是铠甲,但是让黎乐生说,这更像是hp世界里的隐形衣,透明的薄膜似的一团,在上河宽大的手掌中躺着,甚至感觉不到它有存在。上河把这薄膜递给唐,在接触唐皮肤的瞬间,那薄膜顺着唐的衣服里面溜了进去,边移动边覆盖,甚至头发都包了进去,一眨眼的功夫,肉眼就再也看不见了。
上河虽说之前还很难过自己做错了东西,但是仍然对这件作品十分自豪。他介绍道:“这次用的金属中有一种是从隐匿树中提取出来的,提取之后仍然有生物的活性成分,延展性很好,而且防御力非常高,可以经得住大型镭射炮一击,而且还能和你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即使是仪器也检测不出来它的存在。而且,在嘴鼻呼吸间,这种材料的特性可以过滤掉对人体有害的气体。”
这么好?若是真的,黎乐生也不用担心突然遭受重生的手段突袭了。
上河又把另外一件递到黎乐生手中,黎乐生打了一个哆嗦,手上那团东西就包裹了全身,而且毫无存在感。他打量着自己的手掌,什么都看不见,肌肤的触感也依然如常,真是十分神奇。
随后,三人来到了试验场进行测试。唐站在中间,墙壁开启发射口进行发射。看着种种武器朝唐身上发射,即使知道唐哪怕不靠这个铠甲也可以反抗,但是仍然禁不住的担忧。测试了很多武器之后,唐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损伤到。
看到这样的结果,上河喜不自胜,嚷嚷道:“我就知道有这样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哈哈!我有新想法,对,可以加入纤丝来进一步增加延展性,还应该再加入智能……”他说着说着,就大步跑了出去,踩的地面轰隆隆的,一会儿就不见了。
黎乐生无言的看了唐一眼,唐说,“没事,他就这样的人,现在进了实验室估计也不会再出来了,我们走吧。”
他们出去的时候是走的另外一个出口,出来仍然是光秃秃的地面。上了星舰之后,黎乐生又问:“那我们还要弄做攻击性的铠甲吗?”
“不。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要这样的,可是上河有个毛病,总喜欢中途修改一开始订下来的要求,往往到最后出来的成品和设想南辕北辙,所以我只能这么说,瞧,他不就做出来让我们满意的成品了吗?”
“这脾气……”黎乐生也只能摇头了。但凡杰出者,总有形形□□的怪癖。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想起了唐。唐有什么怪癖?没有哎,果然唐是最好的了。
他回到船舱,躺床上进入了虚拟实境,翻看收集来的素材有没有能用在他的abo文里的。这些收集来的素材,都是从他记忆里抽取,以片段视频的形式存在他虚拟实境的书房中的。遗憾的是,因为他写的科学怪人加文,并没有描写在实验室实际进行操作的场面。在文中的世界,加文实际上在诊所有个实验室,经常泡在里面,但是在写的过程中,并不需要这部分,总不能为了素材而特意写一段啊,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黎乐生打开小黑屋,开始找阿布利小朋友玩耍。
阿布利还没有走出加文的诊所。他给自己的妻子打了个通讯,那边却没有接听。他的心渐渐往下沉,之前妻子说要去摘除腺体的,而腺体并不能摘除,她现在接不了通讯,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他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很快记起o身上的。他用智脑查看起来,心却不住的往下沉。
他的妻子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而上面的定位系统显示,她的身边,有alpha。是啊,现在全国大多数a和o都陷入了疯狂的发|情期,谁还能存在理智呢?他该怪谁呢!甚至,他也救不了自己的妻子,因为他赶不过去,拨打当地警局通讯也一直在占线无法接通,就算是留言也晚了。
他求助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都还没受感染,保持着理智,只是发情期很容易被周围人的发情期影响而产生同调现象,而此刻,他的父母挂断了他的通讯,接着就关机了。
阿布利如坠冰窖。没有办法了啊,他紧盯着智脑上代表妻子的小红点,颜色越来越淡,直到消息,他嚎啕大哭,不再克制自己。
随着悲伤燃起的,是对那个beta科学家加文的仇恨。悲伤越甚,仇恨越甚。这个人,害了他第一任妻子,害了他的女儿,又害死了他第二任妻子!在这些明确指向性的负面情感中,国家的利益,反而被他抛到脑后。
加文看着这个孩子如此情感,总觉得罪魁祸首是自己呢。他站得远了些,也不好意思再看书,等着阿布利哭声渐歇,就递过去一条手绢。擦拭干净眼泪的阿布利,眼圈红红的,可是容貌却像是被淬练过似得,越加夺目。
加文越看他就越喜欢。他突然也想要个孩子,要长得好看的孩子,要个长得像加文的孩子。他瞥了一眼之前给加文做手术采集的血样,眼睛一亮,有了好主意。
阿布利询问了加文的姓名,他对加文十分感激。加文原原本本地说了自己的姓名,不过他故意用方言说的,所以阿布利没有听出来。他们还加了通讯好友,阿布利感激的握着他的手,说,“医生,太感谢你了,以后可能还要麻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