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教育你这么多年，就把你教育成这个样子吗？”老婆婆一脸的不悦，声音充满了对姜老爷子的不满。

“你有毛病吧？到我家来指责我，你凭什么？”姜茹辛一脸的不耐烦，若不是看她年龄大了，几乎恨不得立刻将她赶出去。

“凭你得叫我一声母亲，这样够不够资格？”

“你说什么？你是我母亲？”姜茹辛失声尖叫，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母女见面，可不该是这样的。”老婆婆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声音平缓疏离。

姜茹辛转了转眼眸，自动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不管这个老婆婆是不是她母亲，既然自己找上门来了。女儿有难，她这个当母亲的帮她一把也在情理之中。不趁这个时候在她身上讨点好处，还等什么时候？

换上拖鞋进了屋，老婆婆和姜老爷子如出一辙的不苟言笑，大大方方的任由姜茹辛打量。

“那个...你说你是我母亲，有什么可以作证的吗？”姜茹辛试探着开口问道。

“你左肩膀上有一道鞭痕，是你父亲打我的时候不小心抽在你身上的。我和你父亲在你出生没多久就离了婚，这件事你可以问问俊人。”

“那你为什么从不来看我？”姜茹辛质问。

“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和你探讨过去那些旧事。你的女儿姜肆意，可能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老婆婆说这句话的时候，像在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平常。

“你说什么？肆意不是我女儿？”姜茹辛觉得她快疯掉了，同一天公司破产，突然跑出来一个自称是她母亲的人对她说肆意不是自己的女儿。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那个丫头早晚会害了你。”

姜茹辛摆了摆手，不自在的笑了笑：“别开玩笑了，肆意怎么可能不是我女儿，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只是来通知你，至于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别说我这个当母亲的没给过你什么，可能今天的话会救你一条命。”

说完，老婆婆站起身，作势要离开。姜茹辛连忙跟了上去，目送她上了一辆车子，扬长而去。

看着车子离开的背影，姜茹辛面上沉重，第一次开始质疑那个从小就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儿。她的样子，性格，做事，都不像一个十几岁孩子应该有的。说是她教育的成功，其实姜肆意从出生到现在她都没有教过她什么。

各方面的礼仪，和为人处世，她这个女儿做的甚至比自己这个当母亲的还要好。一开始，她以为那只是姜肆意的天赋，生来就受人喜欢。可他父亲江百贵，有贼心没贼胆，除了忍气吞声之外，别的什么都不会，自己也不是个爱笑的人。

难道，那个老婆婆说的是真的？联想起自己病重时，整天被缠绕着的噩梦，那张脸的轮廓，和姜肆意实在太接近。

姜茹辛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想到自己可能养了一个定时炸弹十几年，就心有余悸。她现在住在老爷子那里也好，等她忙完了公司的事，在去核实那个老婆婆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