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听完,蜡黄的眼珠一转,嘿嘿地笑出声:“嘿嘿,还是你小子灵光,待会准让少东家赏你。”他向身后一挥,指使着另两名阿飞窜向前抢沈惊鸿。
见两名恶仆不怀好意得逼近,阿婆惊恐地拉着沈惊鸿后退,走在前的瘦猴尖嘴猴腮,他得意地得瑟道:“我家少动家有财有势,人也**倜傥,你这老婆子就让你孙女跟了我们回去,你的债全部一笔勾销!”他边说边想伸出鸡爪一样的手拉住沈惊鸿的胳膊。
“你敢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沈惊鸿仍然没有惧怕,她捡起扁担,横到胸前,她做好了抵抗的准备。突然阿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嚎啕地向玄衣男子哭道:“求求你放过这姑娘吧,我欠债与她无关,她不是我的亲孙女,你们不能带走她呀!你们这是造孽呀!”
“卒!我不管是不是你的什么亲孙女,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拿不出更好的东西抵债,你就别想领回这姑娘。走,我们先把这嫩娘们带走。”玄衣男子厌烦地卒了一口,恶声恶气地丢话道。说完,他阔步窜上前,甩开那两个慢手慢脚的阿飞,想夺下沈惊鸿手中自卫的扁担,把沈惊鸿抢走。
沈惊鸿见恶汉逼近,心中暗叹:“我沈惊鸿此生休矣!”,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响亮清澈的喝声,像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男子,只听那人喝道:“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还想强抢民女!”
玄衣男子停下手来,打量着这半路闯进来的爱管闲事的年轻后生。
没等玄衣男子张口,年轻后生继续义正词严地厉声喝道:“你们赶紧放了这姑娘和阿婆,否则休怪我掌下无情!”
听这音,这年轻人学过拳脚,身怀功夫,玄衣男子不敢怠慢,他腿往后一扫,拉开拳头,准备和这年轻人比划比划,教训教训这爱管闲事的嫩头青!“好!既然你不怕死,让大爷我好好伺候伺候你!”说完,他抢上步向年轻人重重挥拳。
年轻人矫健地躲过拳头,马步上前,铁臂一扬,“啪啪啪!”几个巴掌像闪电般抽过去,又快腿一飞,三下两下就把黑衣壮男打倒在地,只见玄衣男满鼻喷血,躲在后面的两个小飞,赶忙滚上前,扶起他们大哥,连向后撤!“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先回吧。”“好,你有种等着,看我们回来怎么捡你的骨头!”
收拾完那群恶仆,年轻后身转向沈惊鸿和阿婆,他彬彬有礼地对沈惊鸿说道:“这位姑娘,你们家住哪里,我护送你们回去吧。”转而他帮沈惊鸿收拣菜叶,收好好箩筐,想上前帮忙。
阿婆满是愧疚地说道:“后生,劳烦你帮我送沈惊鸿姑娘回去吧,我不能再连累这位好姑娘了。我一个孤婆子,他们又能把我怎样?”说完,她连忙解释沈惊鸿不是她的亲孙女,她一五一十地告诉这位年轻后生她们认亲以及遇到恶仆的经过。
“原来如此,那沈惊鸿姑娘,我能不能送送你?”后生温和地问道。
沈惊鸿连忙摆手道:“先生,我们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我不能自己先走,我要先送阿婆回去。”说完,她瞥了一眼目眼前正温柔对望她的年轻人,心里飞起一朵羞云,又迅速地低下头,她能感觉到自己被羞涩烧红的脸颊。
从她轻轻一瞥中,她看到这名年轻人身材修长,眉目生秀,西装革履,气质不凡,斯文有礼,与刚才的矫健功夫似乎另一番姿态。这样的英气后生,小镇似乎难见,恐是外地人。
“阿婆,姑娘,你们都别跟我客气,我保管把你们都安全送回。”
阿婆不再推却,她笑道:“如此,你们不嫌弃,就一起到阿婆家吃口粗茶淡饭吧。”沈惊鸿和年轻人不好推辞,便随了阿婆前往。“年轻人,你不像是我们小镇的人……”阿婆见后生打扮不像粗人,怀着揣测地打探道。
“先生,还不知你尊姓大名呢,你救了我们,不知何以回报?”沈惊鸿恳切地问道,说完,不好意思地埋下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何足挂齿,姑娘见笑了!我叫陆晋川,是黄埔军校的学生。路过此地,幸会二位!”后生爽朗地笑着,唇红齿白,露出非常善意的笑容。
“陆—晋—川。”沈惊鸿心里默念道,情窦初开的年纪,让她对眼前这个英气逼人、挺身相助的儒雅少年心生倾慕。她含情脉脉地偷望着陆晋川。
眼前的沈惊鸿姑娘让陆晋川眼前一亮,她是那么清新,虽然粗布衣衫,不甚装扮,却如同雨后的一颗青葱,让你赏心悦目。她又那般善良懂礼,完全不像一个乡野村姑。
他凝望着她,封闭已久的心旌暗自摇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