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自己坐在火炉上，有什么东西正在烤着他的屁股。

徐妈中途醒过来一次，看到慕晋之坐在身旁，立刻就笑了，“少爷，您终于来了.”

“你妈妈她.”

“在医院.”

“慕长亭的人守着她，不让人接近.”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都到了这个时候，徐妈伤成这个样子，都还惦记着母亲，慕晋之动容，“徐姨，你保存体力，不要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徐妈却笑了，伸出手来，摸了摸慕晋之的脸。

“少爷啊，其实我一点都不怕死.”

“到了那边儿，能和你妈妈做个伴儿，也挺好的，你不用牵挂我.”

“少爷，你为徐妈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感谢你照顾我的家人.”

她已经气若游丝，说了这么一段话之后，更是咳到不行，整个人仿佛就是一片纸，随时会被这狂风吹散。

慕晋之紧紧握着她血肉模糊的手，五官扭曲。

就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妇人，在慕长亭那牢狱似的大宅里，陪了母亲二十年。

每次慕长亭对母亲下手的时候，这个瘦弱的老妇人都会护在妈妈身前，替妈妈承受那些苦难。

可就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慕长亭都不肯放过她！

胸中怒气翻腾，一如这车外滚滚黑云。

他真的想现在就冲过去，直接杀了慕长亭！

可是，他不能.

为那么一个人杀人，而令自己坐牢，不值得。

他还人念念和希希在等着他。

不能这么冲动.

徐妈看他眼眶带泪，强挤出一抹微笑，“晋之少爷，别怪我，是我给小姐找来的毒药，看着她吃下去的.”

“如果要怪，就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