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做法确实很诡异，竟然做起了资产抵押借贷的生意。一周内，帐户里的钱几十万，几百万的往外出，差不多提空了。

他很疑惑，燃起一根烟，认真地思考起来。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干湿机默默地工作着。

突然，手机里传出马林巴的音乐声，因为许言的缘故，曾凌豪下意识的，一直用着这种提示铃声。

滞了半秒，他拿过手机，是方志杰。

昨天，曾凌豪把一部分抵押借贷的名单发给他，让他调查这些人都是干嘛的？现在打来电话，应该是有结果了。

“喂。”

“凌豪，我刚刚拿到的调查结果。老爷子在下一盘大棋啊。这些都是三年前在那个案子里落马或受牵连的人或家属。”

看到结果，方志杰也是愕然。

曾凌豪的呼吸一沉，紧吸了两口烟，“爷爷的心结很深啊。”

“按现在的情况看，老爷子在重新组织他的人情圈子。他现在的这个做法，有点部队里抚恤战友的意味。”方志杰说了自己的看法。

曾凌豪默了一瞬，缓缓道，“这里面有很多人，都是因为抹不开面子，被二伯拖下水的。有一些人日子过得不好，爷爷一直很内疚。直接给钱，人家不要，他也是因势就利，利用这次机会，让他们赚些钱。”

方志杰也沉默，停了片刻，他问，“问题是，老爷子还有别的打算么？”

曾凌豪深深地吸一口气，“他肯定会找许言报仇。但是，我不清楚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入场。”